事实上, 作为必和必拓的董事长, 他告诉本书作者:“我确切地知道那天夜里[在花园街]发生了什么。 我还记得我离开了艾德士的会场, 当时其他人都还在那儿, 约翰也在忙着他惯常的事情。我说:‘我走了, 你不需要我了。’ 他说:‘你他妈的给我回来。’ 我说:‘这种环境下我才不回去呢, 你得跟我单独打交道。’”
在第三个房间里, 彼得·斯坎伦在跟必和的两位管理人员商谈10亿澳元优先股的交易, 后者还在兴高采烈, 浑然不知他们的公司很快就会成为眼前这同一批人的股市袭击目标。
1986年4月10日上午10时, 艾德士在股市上发动了澳大利亚证券交易所历史上最大的收购。埃利奥特说:“我们用18亿澳元买下了必和18-19%的股份, 这可让我们在墨尔本的3家股票经纪公司高兴极了。[1] 我记得他们的收费标准大概是2%, 我想我砍掉了一点儿, 但是他们还是赚了很多钱。”
那天上午的交易过程中, 1亿多股必和股票以7.36澳元价格易手, 使艾德士拥有了必和10%的股权。 到那个交易日结束时, 艾德士拥有的股权已经达到15-16%,而当天夜间在伦敦的收购以及4月11日在墨尔本的继续买进使艾德士买入的必和股票数量达到231,028,581股, 占必和总股数的18.56%。 埃利奥特说:“国民银行借了我10亿澳元, 两个负责人之一就是唐·阿格斯。 他是个好人, 一个杰出的人。”
埃利奥特所谓见义勇为的保卫必和的行动, 其目的是帮助艾德士收购英国酒厂,同时阻止霍姆斯·阿·科特兼并必和。 埃利奥特的小组给霍姆斯·阿·科特起的代号是“疣猪”。 霍姆斯·阿·科特听说有其他人竞购必和时, 正由于感冒头痛而呆在珀斯的家中。他立即收拾行李直奔墨尔本。
布赖恩·洛顿正在和詹姆斯·鲍尔德斯通爵士一起猜测必和股票的神秘买家的身份,此时埃利奥特把电话打到必和大楼, 证实了他们两人的怀疑: 艾德士就是罪魁祸首。 埃利奥特说:“我们控制了局势。 我们可以卖给霍姆斯·阿·科特, 但是我们无意这样做,只要必和能跟我们合作。 一个星期之内, 我们就让必和确信, 最好向艾德士投入10亿澳元。”
首先, 必和认购2亿澳元艾德士的不记名可转换债券,相当于艾德士发行资本的12%, 然后开始准备针对10亿澳元优先股方案的分析报告。当埃利奥特、彼得·斯坎伦和证券经纪人约翰·贝利厄(John Baillieu)到必和大楼开会时, 洛顿向他们保证他会在第二天上午向必和董事会会议推荐这一方案。
约翰·埃利奥特对必和的代表们说:“霍姆斯·阿·科特马上就能把你们全解决掉。” 但必和仍然不肯同意任何涉及投资艾德士公司的方案, 拒绝了埃利奥特提出的所有建议。
格雷姆·塞缪尔说埃利奥特在一次会议上彻底得罪了必和的管理层。 “虽然埃利奥特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分子, 他的一个举动把必和逼急了, 这使董事会有了戒心。”他说。 “我想他们要求把董事长职位交给埃利奥特或他提名的人选, 这使局面突然紧张起来,整个事情就告吹了。 这是致命的最后一击。”
埃利奥特和霍姆斯·阿·科特摊牌的会议是4月12日星期六上午10时在埃利奥特的南亚拉公寓进行的。 整整两个小时, 会谈中没有废话, 更没有任何骑士风度的表示, 两人各自提出买下对方在必和的股权。霍姆斯·阿·科特一度居然厚着脸皮建议, 他对艾德士的兼并也许使埃利奥特有时间在政界发展。 他说:“我们得到[必和的]控制权, 而你可以当总理。”
[1] 这三家经纪公司是: 彼得·劳伦斯(Peter Lawrence)的Roach Tilley Grice公司、约翰·贝利厄(John Baillieu)的E.L. & C. Baillieu公司, 和约翰·麦金托什(John McIntosh)的Hamson Hoare Govett公司。 ——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