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业务显著增长,但由于巴斯海峡早晚会采完,而西北大陆架虽然与巴斯海峡放在一起是一项颇有价值的资产,但是不足以满足我们在油气领域的雄心壮志,所以未来并不明朗。”约翰?普雷斯科特说道,“我们在澳大利亚也进行了一些其他石油及天然气项目的勘探工作,收到一些成效,但是90年代中期后,我们急迫地想要找到一个新的巴斯海峡,或是其替代物;与此同时,我们成功地拓展了在矿产方面的业务。在随后的七八年间,我们在矿产、铁矿石和铜业务上的利润基本连年刷新纪录。
“我们同时也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可以脱离钢铁这一行业。我了解到,从20世纪80年代早期开始,就有若干董事希望能脱离钢铁业务,但都无果而终。我们着手寻求解决方案,同时也继续扩展我们在矿产和石油方面的业务。
“相比油气业务,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拓展矿产业务。 在石油领域, 对我们帮助最大的可能要算是墨西哥湾的勘探工作。在那之前我们在石油领域进行过一些并购,其中包括汉密尔顿石油公司(Hamilton Oil Company)。 这些项目都起了一定作用,但它们都不是巴斯海峡。
“在世界石油界解决如何在极深海域开采石油的问题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墨西哥湾大规模涉足这一领域了。像壳牌和BP、或许还有雪佛龙这样的公司当时正在研究如何向更深的海域进发,而我们实际上已经通过自身力量进行了一些相当有用的工作。但在石油界,我们并不是壳牌或BP。然而,我们把赌注押在墨西哥湾上,并在与其他公司的合作中有许多重大发现——有时我们是运营方,有时不是。”
收购汉密尔顿使得必和开始涉足急速发展中的北海,并获得布鲁斯油田(Bruce field)16%的权益。在东南亚,必和将汉密尔顿的一艘勘探船派到越南海岸,对大熊油田(Dai Hung field)进行勘探,但看来该项目似乎永远实现不了它的美好前景。在投入2.6亿澳元后,必和放弃了在此项目中所占的43.8%的运营权益。
与此同时,仍处于干劲十足的爱尔兰人约翰?奥康纳领导下的石油部门,在截至5月底为止的1997财政年度时实现了利润翻番,达到6.76亿澳元。 这一表现使得整个必和免于出现亏损。为了激发员工更大的干劲,奥康纳还在手表和小钟上印上必和的标识以及“98年前实现10亿澳元的目标”的口号。
1997年7月,必和总部发出一项公告:今后将比照各行业世界最顶级的公司对必和的90多个运营部门进行评判。 任何未能保持最高标准的部门将会面临被出售的可能。然而,虽然杰克?韦尔奇“要么搞好,要么就卖掉, 或者关掉”这一哲学看似已经深深植根于必和,但是想要止住“大出血”为时已晚。
“我们有三年都在一些出现了问题的投资上做了相当大的资产减记。”格雷姆?麦格雷戈说,“马格马是主要的一个,其次,我们在黑德兰港的热团铁厂、比纳普(Beenup)的钛砂矿和津巴布韦的哈特利矿(Hartley mine)也都出现了问题。正所谓祸不单行,但马格马是最为沉重的一击。”
必和矿产公司前任经理吉姆?柯里在退出必和董事会后,成为了纽蒙特公司(Newmont)的董事,该公司曾是马格马的业主。 “除了他们做了几个糟糕的决定以外,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使公司陷入如此之多的麻烦,”他说道,“公司还是稳定的,有着好员工,运营情况良好,但马格马这件事是个灾难,而且,他们还进行了其他一些不算太好的投资。必和和犹他之间的区别之一就是,必和研究和分析的水平都不如我们。犹他就是‘研究、研究、再研究。’成本超支、出价过高或者错估储量都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深陷经济衰退影响的铜矿业难以从不景气中自拔。“我们必须限制对埃斯孔迪达的某些开发工作,因为不仅价格下降了,世界的消费量也下降了。”约翰?普雷斯科特说,“第二期和第三期工程进展非常迅速,也非常之成功。董事会原则上批准了第四期,但第四期进展得不如我们预先想像得那样快。”
随后在八月份,三位重要的主管在72小时之内接连离开公司,这使得公司上下都很震惊,也向股票市场发出警告信号:公司开始追究责任了。首先是矿产部门的总经理迪克?卡特,因为成本超支和延误,位于黑德兰港的布达利(Boodarie)热团铁厂的成本被抬高至26亿澳元,他于8月6日被强制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