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里维尔主动充神行太保 华盛顿勉强任联军司令

1775年2月20日，波士顿的激进领袖约瑟夫?沃伦医生给他的英国朋友写信说：“用和平的方式来处理争端，现在还为时不算太晚。但是在我看来，一旦盖奇将军把他的军队开进乡村，立意执行英国议会最近的各项法令，那么，大不列颠至少同新英格兰各殖民地就可能告别。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还会同整个北美告别。如果英国还有任何智慧，但愿上帝尽快将它召唤出来吧！”

托马斯?盖奇将军算不上是好战分子，他的妻子是美利坚人，他这一家倒也有点亲美情绪。但作为军人，他必须无条件执行上级指示。据富兰克林从伦敦发回的情报，英当局已密令盖奇绑架塞缪尔?亚当斯和约翰?汉考克。波士顿的“自由之子”对此一直保持着警惕。

为了保卫领导，防止袭击，“自由之子”组织了一个报信网，其头头叫保尔?里维尔。他是一名制作银器的工匠。他体力充沛，善骑快马，头脑敏捷，颇能应变。他在整个革命过程中长期充当着神行太保的角色，并最后以少校军衔退役。

这儿我们先得交待一下波士顿的地形。它是一个宽肚子的瓶形岛。除了它的长瓶颈与大陆相连外，四面靠水。它到康科德有两条路可通：一是水路，即摆渡横过查尔斯河再直奔目的地，这条路比较近；另一条是陆路，即通过南端的瓶颈，绕道达到目的地。

里维尔在1798年追忆道：

“从1774年秋到1775年冬，我们20至30人组成了一个委员会，目的是观察英国士兵的活动以及托利派分子的活动。我们大部分是工匠。我们的集会处是绿龙酒店。我们非常谨慎以保证我们的集会能保持秘密。每次集会我们每人都得用《圣经》起誓，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将只提供给汉考克先生、亚当斯先生、沃伦医生和邱奇医生。

“我们经常轮班整夜巡逻街头，观察士兵的活动。我们在4月19日以前的那个星期六夜晚侦察到运输用船被集中起来。我们估计将会发生什么事了。星期二，18日黄昏，我们观察到有许多士兵开往康门街。约10点，沃伦医生派人急急忙忙来找我，要我马上到列克星顿去向汉考克先生和亚当斯先生报信，说明英军有异动，目的可能就是抓他们俩人。

“我到了沃伦医生家，他说他还派了另外一人从陆路往列克星顿，他叫威廉?道斯。就在星期日，我曾应沃伦医生之嘱，去过列克星顿一次，会见了汉考克先生和亚当斯先生，他们住在克拉克牧师家。我当晚经波士顿对岸之小镇查尔斯顿回波士顿。我在查尔斯顿碰到科南特上校，我与他立了一个默契：如果英军经水路侵犯，我们将在诺思教堂的塔尖上挂两盏灯；如果英军从陆路进犯，将只挂一盏灯，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到时候渡江有困难或通过瓶颈有困难。我在沃伦医生家出来后就委托了一个人去挂灯。

“我到家后准备行装，立赴波士顿北端。我在那里备有一条小船，有两个朋友为我划船渡过了查尔斯河。我在查尔斯顿上岸，碰到了科南特上校，他说他已看到塔尖信号。我要求马上给我一匹快马。他给了我一匹很好的马，那时大概是晚上11点钟。当我走到查尔斯顿时，看到了在一棵树下有两个骑马的人，走近一看，发现他们是英国兵，他们也发现了我，并前来捉拿。我挥鞭急奔，总算甩掉了他们。我到达孟福德，叫醒了当地民兵队长。后来又沿途叫醒了每户人家。我在列克星顿克拉克牧师家找到了汉考克先生和亚当斯先生。那时，道斯先生还没有到。

“约半小时后，道斯先生也到了。我们吃了点心，立刻前往康科德。我们在路上碰到普雷斯科特医生，他是自由之子成员。我们谈了情况，我说我们最好把沿途每一家都叫醒。普雷斯科特说他熟悉沿途人家，他可以陪我们去叫醒他们。

“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道斯和普雷斯科特去叫醒一家人家，我在路口等着。忽然我发现有个英国兵来了，我马上叫道斯注意，但我又发现自己已被4个英国兵包围。医生策马跃过一道矮墙，得以逃脱，直奔康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