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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子里出政权

大预测:未来20年,中国怎么样,美国又如何? 作者:(美)阿文德·萨勃拉曼尼


要定义权力或主导并非易事。汉斯·摩根索这样写道:“政治权力的概念是政治科学中最为困难和最具争议的问题之一。”但是,人们却能轻易地就关于权力的问题高谈阔论。权力有着一些固有的和工具性的价值。国家会出于自身的考虑而寻求权力,也会为了影响其他国家的行动、使自己的行动不受外界影响而寻求权力。罗伯特·达尔对于权力作出了一个定义,这一定义十分著名,并得到广泛认同,即权力是“让另一方做其不愿做的事情的能力”。

权力的另一个方面就是,权力具有零和的性质。保罗·肯尼迪在其书中引用了两位早期思想家的话。他们认为,权力应该被置于首要地位。肯尼迪在其1989年的书中引用了德国重商主义作家菲利普·冯·霍尔尼格克的话,他说:“一个国家今天是否强大和富有,不是取决于其实力和财富的充足或安全,而是取决于其邻国是否在这些方面比其更为富足。”他在1989年的书中还引用了另外一位早期思想家科雷利·巴尼特的话:“此外,国家实力不仅仅要考虑其本身,其绝对程度……还要考虑到与之有关的其他国家的实力。”

权力可以从军事力量中获得。毛泽东对此就有过一个著名的论断: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当得知同盟国获得梵蒂冈的支持时,约瑟夫·斯大林也这样问他身边的人:“教皇有多少个营的兵力?”在历史上,军队可能明显被视为权力的一个来源和影响因素。相反,通过军事力量进行过度的扩张也经常成为大国衰退的原因。

如果把权力比做一束光谱的话。硬实力就占据了其中的一端,而约瑟夫·奈所提出的软实力则占据了另一端。约瑟夫·奈认为,“软实力的主要表现,是一个国家的价值观、文化、政策和制度”,而当奈所称的这些“主要表现”达到一定程度时,它们就能够吸引或是击退其他国家,让它们“想你所想”。

在硬实力和软实力之间,或是支撑起二者的,则是经济。在历史上,极少有经济规模小,或是经济不强大的国家主导其他国家。保罗·肯尼迪认为:“任何大国的胜利……也是这个国家在战争期间对其生产性的经济资源或多或少地有效利用的结果;进一步探讨背景的话,这也是在真正的冲突到来的前几十年间,这个国家相对于其他主导国家在经济上崛起或衰退所经历的方式所带来的结果。”就这个原因来讲,对于本书所研究的内容而言,一个大国的地位在和平时期如何平稳地变更,和其在战时是如何进行斗争是同等重要的。

这表明,一个国家在获得大国地位的过程中,经济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经济因素的重要性是从相对意义上来说,而不是从绝对意义上来说的。这个与经济有关的层面,以及权力的经济决定因素将是本书讨论的重点。但是在我强调经济的重要性的时候,也引发了对有关那些带来经济实力的经济属性,以及是否能将经济主导地位量化的疑问。这些问题在下一章中将会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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