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团普遍认为中国的灾难是遇上了“劫运”,称“劫运到时天地愁,恶人不免善人留”;而灾难的源头就是洋人。这种认识对义和团的迅猛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义和团把抵御外侮的希望寄托在超自然力量上,希望通过迷信仪式达到刀枪不入的效果,用“升黄表,焚香烟,请来各等众神仙”的形式吸引群众,因而义和团运动充斥着形形色色的迷信思想。
义和团刀枪不入真相:义和团中最勇敢的都是青少年,牺牲也最多,文献记载“年长者约廿岁,最幼者只十二三龄,前被官军联军击死,皆是辈者也”。大概是因为青少年天性单纯,相信降神打拳可以“刀枪不入”。其中的奥妙,义和团师兄们的解释是:“童子法力小,故多伤亡。年壮者法力不一,故有伤、有不伤。老师、师兄则多神术,枪弹炮弹近身则循衣而下,故无伤。”但实际的情况是:“临阵以童子为前队,年壮者居中,老师、师兄在后督战,见前队倒毙,即反奔逃走。”
在八国联军入侵初期,义和团拳民认为自己有神功护体,可以刀枪不入,于是“拳匪信枪弹不伤之妄,遇有战事,竟冲头阵,联军御以洋枪,死者如风驱草”。但到了义和团运动后期,迷信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作用,部分义和团员曾经高涨的士气衰落。六月八日,天津义和团冒雨出战,“洋人果出,仅三人,各执枪向团。团即反奔,途中自相语曰:天雨矣,可以回家种地矣,似此吃苦何益?次日即散去大半”。
庚子年,那桐、许景澄奉旨与外国交涉时,走到丰台,为团民所阻。那桐等告以朝命在身,义和团回答:“吾民知有祖师之命,不必问朝廷之命。”
黄海海战以后,清军的士气每况愈下。奉天战场上清军一路溃逃,战略要地相继失守。日军发动辽东战役,在花园口登陆长达十二天,但金州、大连清军却坚持各守营盘,不赴前敌。仅率千余清军在金州抗敌的总兵徐邦道,曾亲自向大连的赵怀业请援,竟遭到拒绝。赵甚至对请战的部下说:“我奉中堂(指李鸿章)令守炮台,不与后路战事。”
1886年是北洋水师由成长走向停滞的转折点,同时也是中国近代史上的重要转折点。此后近十年内,水师呈现出原地踏步的姿态,丧失了东亚第一舰队的优势地位。总税务司赫德曾如此评价这一转折:“十年以来,每年都有巨款拨交海军衙门,现在应当还剩下三千六百万两。但他们却说连一个制钱也没有,都已给太后任意支用,去满足她的那些无谓靡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