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之乱,曾纪泽的女婿吴永时任怀来县知县,其回忆慈禧太后对义和团的认识是这样的:“当乱起时,人人都说拳匪是义民,怎样的忠勇,怎样的有纪律、有法术,描形画态,千真万确,教人不能不信。后来又说京外人心,怎样的一伙儿向着他们;又说满汉各军,都已与他们打通一气了,因此更不敢轻说剿办。后来接着攻打使馆,攻打教堂,甚至烧了正阳门,杀的,抢的,我瞧着不像个事,心下早明白,他们是不中用、靠不住的。但那时他们势头也大了,人数也多了, 宫内宫外,纷纷扰扰,满眼看去,都是一起儿头上包着红布,进的进,出的出,也认不定谁是匪,谁不是匪。一些也没有考究。这时太监们连着护卫的兵士,却真正同他们混在一起了……这时我一个人,已作不得十分主意,所以闹到如此田地。我若不是多方委曲,一面稍稍地迁就他们,稳住了众心,一方又大段地制住他们,使他们对着我还有几人瞻顾,那时纸老虎穿破了,更不知道闹出什么大乱子,连皇帝都担着很大的危险。”
庚子之乱,联军将至,驻通州的清军将领颇是惊惧,成天琢磨怎么逃跑。安徽人方长孺,是为该将领的亲戚,他自告奋勇地表示代任斯职。将领大喜,弃军而去。可方某却是领军奸掠四下,居民恨甚。洋兵至后,众多平民前往赴诉,于是联军乃围而歼之。后人称“此乃庚子之乱中,国人自相残杀之证”。
清德宗光绪五年,中国驻俄公使崇厚未经清政府批准,同俄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里瓦几亚条约》。朝野对此意见不一,有主战者,有主和者。主和的李鸿章通过总税务司赫德请曾任“常胜军”统领的戈登来中国,想利用戈登的声望说服各主战大臣。次年,戈登应约到华,其对主战派官员说出“愚蠢”二字时,以至于译员不敢翻译;戈登亲自翻阅英汉字典,指给各位主战官员看个明白。
咸丰七年与十年,马复初、马如龙两次进攻昆明,虽均告失利,但却吓得云贵总督恒春自缢而死,巡抚舒兴阿也称病告假,藏匿家中。城外居民被杀或投水死者达数万人之多,城内“一斗米售银二十金,铜钱一枚购蚕豆二枚,所存华山树皮、翠海浮萍、荷叶野草,民俱食尽”,饿毙者塞满街衢。
1882年,巴州平民魏宗仁,因其族侄魏绍龙向其索要清明会钱,发生口角厮打,闹到去州城打官司。魏宗仁暂时住在教民郑含魁的店里,郑含魁指点魏氏“诈称教民”,并保证如此必然胜诉。后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