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了,梅琳达。”
吉沃夫开车回养鸡场,他的老婆芭芭拉·卡特在家等他,他们一月份刚结婚。一路上吉沃夫还在想:梅琳达·科弗代尔真是个好女孩!瞧瞧她那顶帽子,天哪!他还想起了多年以前他们一起在比尔河边散步,还有在磨坊轰隆隆的节奏中他们天真纯洁的吻。
梅琳达摇摇摆摆地走上长长的车道,走过挂满了奶油色和黄铜色蜡烛的栗子树,绕到房子后面从枪支储藏室走了进去。贾尔斯正在厨房餐桌旁读那本介绍印度浦那的书的最后一章。
“嗨,非亲弟弟。”
“嗨。”贾尔斯回答。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用昵称称呼她了。“非亲姐姐”这种称呼不符合他那拜伦式的幻想。不过每次梅琳达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些幻想就会瞬间崩塌。她的身材丰满而匀称,面颊绯红,青春健康的气息逼人,而且永远精力充沛。贾尔斯叹了口气,挠了挠青春痘,心想:要不还是去印度捧着饭碗乞讨吧。
“你的牛仔裤怎么弄上红墨水了?”
“不是红墨水。我把裤子染了,但它不上色。”
“你疯了。”说完,梅琳达便去找父亲和继母,他们在顶楼给帕切曼小姐的房间做最后的布置。“嗨,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她给两人分别献上一吻,先是乔治。“爸爸,你晒黑了。要是知道你回家这么早,我在车站就该往你办公室打个电话。吉沃夫·巴尔翰捎我回来的,他说周一一早他的伊娃姑妈就会把鸡蛋送来。他还说你要把旧电视机给我们家新来的管家。我跟他说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法西斯的事情。接下来你该不会说她得单独在厨房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