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德国人”办事(6)

生命的微笑:与癌中之王共舞 作者:田虚


我母亲,是在九年前去世的,六十五岁,一个现在连“小弟弟”也排不上的年龄。因为肝肾功能衰竭。去的时候,很痛苦,不住地呕血。母亲的西行,给妹妹们的打击很大,一直到最近一两年,她们才能坦然地谈起母亲而不落泪。老爸快八十了,就其体质来说,还不错,因为若干琐事,心里存了点烦,闹情绪,加之得过脑血栓,手脚不便,整天待在家里,不想动,也不喜说话。妹妹们是把我当成这个大家庭还健康存在的最高家长的。此刻,我知道,在她们的内心里,有一种忽剌剌大厦将倾的感觉。

我说——

当然现在,还不是考虑生啊死啊的时候。

我们得想想,怎么认真地去治,既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我希望你们,不要悲悲切切,情绪要开朗,要笑!要由内而外地笑!要蔑视这点麻烦。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是在迎接一次新的挑战。你们要像平时那样,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只有这样,大家才能从容不迫地来对待这件事;才能营造出对我的治疗最有利的环境氛围,给我最有效的帮助,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我的全部身心(包括免疫功能),去与癌症抗争。

最后,我端出世俗的意气争来,激将她们——

你们不是很要面子么?要“争气”么?那么,就要拿出勇气来,让你们的配偶、子女,亲朋好友,以及所有的人看看,咱们Y家的人,是怎么对待这种许多人谈之色变、称其为“晴天霹雳”、“灾难”的事的!

总算把她们表露在脸上的悲哀之潮,暂时地平息下去。

我们开始讨论起治疗的事项来。

(4月5日写——)送走妹妹们。

晚饭过后。

我给单位医务室主任wang打电话。

wang医师一向对我关心有加。他给我提供了许多治癌的信息。并告知,治疗医保规则和需办的手续。最后,他说:“没事,上帝保佑你!”

接下来,我又与几位经常偕我出游的朋友通了话。

到了睡觉时间。先生们,我照例是头挨着枕头,便到“苏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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