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种逻辑,目前经历反资本主义运动的中高收入国家可能会轻微左转,但不太可能比欧洲民主社会主义走得更远,最终它们将和欧洲几国一样重新右转。而贫穷国家完成这个转变将花费更长时间,例如尼加拉瓜,可能会比委内瑞拉更久地保持左倾。
如果我们接受了该观点,即目前的反资本主义运动不会持续下去,我们能从中获得什么启示?当然,这种反冲在未来肯定还有可能重现。世界历史有着大量的政治周期循环,从左到右反复摇摆,这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出生之前几百年就存在了。在很多情况下,这种循环的顶峰是受压迫的下层阶级发动暴力革命,偶尔成功了(比如海地共和国的奴隶起义),但多数情况都失败了,尽管有不少人抛头颅洒热血(例如巴黎公社)。
这些周期循环不仅存在于专制统治的贫穷国家,也包括民主国家。与拉美和非洲革命运动类似的例子,有美国20世纪70年代的黑豹运动以及法国2005年的暴动。法国暴动是个尤其有趣的例子,参与者很多都是从国家领取补贴和福利的年轻人,他们本可以生活得较为舒适。但那还不够,他们想要工作,尽管已经有了住房、医疗和教育,他们仍然想要更多的东西—改善生活和家庭的真正机会,在社会上拥有发言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