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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三十年的回乡梦(2)

课本上不说的历史 作者:《看历史》杂志 编


“等我在洋学堂毕业时,我已经16 岁了。那时,战争不断,为了供我上学,家里也花了不少积蓄,所以等到我毕业后,我便开始帮父亲打理生意。”那时阿公家里的田地是雇人来耕作的,多余的田地就租给别人耕。太姥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人,把田租给别人,要是别人收成不好,太姥爷就会少收点租,所以那时阿公家的田,别人都抢着来租。不过太姥爷的这个做法却受到了有封建思想的阿公的祖父的反对,虽说如此,但毕竟家里已经归太姥爷管了,

所以阿公的祖父也没有太大的干预。在那个战争频繁的时代,尽管阿公家的日子是苦了点,但一家人的生活还过得去。在阿公打理家里生意的第三个年头,阿公的祖母说是时候给阿公找个妻子了,对于当时的农村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所以就这样阿公和城里卖药

材家的千金成亲了。阿公的第一任妻子叫叶慧然,其实慧然是阿公喜欢很久的女孩。“那时我家在村子里,学堂在城里,每天都要走路去上学。开始还好,可到了后来我就不情愿了。就在我考虑还要不要去学堂时,慧然来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每天从村子走路来的。我说,你这么知道的?她说我每次都看到你鞋子里有好多泥巴。那时候我才知道学堂的孩子整天在我后面笑,原来是嘲笑我像乡巴佬。”这使得很爱面子的阿公很生气,于是便狠狠地对慧然说:“不用你管!”“你可以每天到我家来换鞋子,然后再上学。”慧然说。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天她红着脸,一脸紧张地玩弄着她的麻花辫子的样子。后来我便成了她家的常客。那时每天我都会早早起床,然后跑步去她家换鞋,再和她一起上学。”透过那薄薄的烟雾,我还是能从阿公的皱纹中看到笑意。那时阿公的同学总会笑阿公和慧然两个“太亲密”。有一次,老师不在,阿公的同学又起哄了。慧然涨红了脸,用暗哑的声音申诉着:“不是这样的。”看到这儿,阿公便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慧然的手说:“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们谁敢欺负她,我跟你们没完!”接着阿公便拉着慧然逃课了。阿公带慧然跑出了城,跑到村子那棵大榕树底下。在那里,阿公对慧然许下了承诺。“你真的会娶我吗?”“你放心,男子汉说话算数。”

我们敲门时,上帝总是不在家

阿公的故事如同童话一样开始,却以悲剧收场。

正如阿公所许诺的,阿公和慧然成亲了。阿公收获了和他父母一样的爱情,婚后一家人更是美满和谐,不久后阿公便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可惜天公不作美,慧然在生产时难产了,等送到医院后已经快不行了。当医生告诉阿公是要孩子还是要大人时,阿公感到天都快塌下来了。最后阿公选择了保大人,那时,阿公想:孩子可以再生,可妻子只有一个啊!就在阿公一家在手术室外焦急不已时,一声清脆的孩子哭声打破了这个僵局。“我想,我是保大人的,现在孩子都出世了,大人应该是没问题了。”可惜医生的一句话打破了阿公所有的幻想:大人没了,可孩子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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