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 公众对历史的态度(2)

历史研究导论 作者:(英)迈克尔·斯坦福


社群的历史感

公众对历史的态度又如何能为我们带来益处?诚如笔者之前所说,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同一出共同的国家戏剧的参演者的缘故。然而这种情况又是如何来的呢?首先,我们每个人都对我们的往昔有所记忆,此记忆无意中使我们对自身有所认识。这些记忆,是我们与家族或朋友共同拥有的。我们曾一起做过一些事,比如参加婚礼、欢度圣诞节、参与节庆等。因为曾在一起,稍后我们会互相提醒:“你还记得当时吧……”而我们乐在其中。这绝不只是好玩,它可促进我们每一个人对自身及家庭的认识。

除此之外,还有关乎我们社群的正式历史教育,这个社群可能是地方性的、宗教性的或政治性的,然而通常是国家性的。许多社群都曾授权一些人,为整体作决定--典型范例就是由政府决策而将全国带向战争。这类决策可能牵涉一个社群中的大多数人,甚至是全体。稍后,这类事迹并非以非个人的状态(比如“美国对外宣战”),而是作为我们的行动(“我们参战”)出现在人们记忆之中。诚如我们所见,一个人对自身的认识,往往来自他自身述说的自身故事。See Dennett(1991),pp.410-418.同样,任何一个家族、一个俱乐部、一所学校、一群人,都是透过他们对同一社群所共享的故事树立社群认同感。国家认同亦然。不仅是官方历史,神话、传奇、各种民间故事等亦是如此。凡是英国人(抑或西班牙人、日本人)都能述说我们在过去看到和经历的故事。因此我们自身的身份乃能与较大群体的身份相连,并且随之扩大。我们自身所处的时代,包括我们的过去、现时与未来,乃与社群或国家所处时代相同,也就是与我们这个社群的历史,以及对此社群的历史感(the sense of history 〔historicity〕)相同。

邪恶的操纵(Sinister manipulation)

借由历史感的混同促成身份感的混同,得以显示,对任何社群,历史皆非常重要,也足以解释许多历史的用途及滥用。就是这个原因,促使笔者在本节开头提出警告。虽是老生常谈,却也确凿无误,谁能掌控公众历史,谁就能长此以往控制民心。直至今日,北爱尔兰地区大部分天主教与新教孩童,仍然在不同学校就读。不论左派、右派,只要是极权政府,在确定公众只能接触为该政府说好话的历史一事上,都做得过火。比如说托洛茨基,俄国革命时地位仅次于列宁,日后却遭到刻意抹除,不仅是史书,就连百科全书、照片,皆不容他出现。犯下此等罪行的,不只是极权政府。其他政治性或宗教性的政权,鲜有能抗拒捏塑人们历史态度的诱惑的。See remarks above on heritage history in the Introduction p.9.Also p.37 above and below in ch.6,p.144,for govermental manipulation.揭露上述意图,就是历史学家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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