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
“是的。”
“是哪个姑娘啊?”
“和她还不认识呢,不过我会打动她的。”
又是好几周过去了,每次只要维奥莱特一出现在舞厅,他就会在远处欣赏她的美。当然了,她可还没意识到,那身材瘦长的钢琴手已经决心要和她携手今生呢。每个周六的晚上,她都会挽着不同的男人出现。她的裙下之臣自然不在少数,但这些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样儿:只要舞跳得好就行了。可如果谁想和她进一步发展成情侣,她就会避而远之,转而与其他男人共舞。
有天晚上,母亲的一位求爱者在两人共舞了几个小时后,开车来到了山顶。他们停下车子俯瞰着洛杉矶的浪漫夜景,这位仰慕者向母亲倾诉矢志不渝的爱意。接着,他竟然向母亲求婚了!
“不行!”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
他开始乞求母亲的爱,可是这一点儿用也没有。他便愤怒地走下车,眼里还满是泪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悬崖边。“你不嫁给我,我就跳下去!”他大声嚷道。
可她只说了句,“跳啊!”当然,他并没有跳下去。
还记得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十六岁,当时的我还是编织自己浪漫约会情节的花季少女。母亲处理求爱者的“威胁闹剧”的方法让我印象深刻。换了是我,我一定会假意答应他,等一下山,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可如匕首般尖锐的母亲并没有这么做,她是受不了任何胡搅蛮缠的。
父亲在从远处观望母亲好几周后,终于有一天晚上,他们的眼神交汇了。据大家所说(当晚有很多朋友在场),一切都如电影场景般奇妙,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遇到的。
当时,他正在弹钢琴,她正和刚刚结识的花花公子共舞。突然间,她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的手一下子碰到了键盘上的自动调制器。刹那间,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复存在了,在这么一座大房子里,只剩下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钢琴手。
接着斯坦利离开钢琴,跳下舞台,邀她共舞,而她也欣然接受了。可是他忘了,像他们这样的音乐家,在乐队里待那么久,但从来没有跳过舞啊!他们笨拙僵硬地跳了五分钟后,颇感尴尬的他提议坐会儿,她马上答应了。喝着他买来的可乐,两人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