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主题：凯德确实是不死的。也就是说，他的细胞不会像生物细胞一样死去，只要有新鲜的血液供给，他甚至不会衰老。他的细胞能够完美地自动修复--任何因外伤受损的细胞（见附录《研究对象修复刀伤和枪伤》）都会由一模一样的新细胞取代。小型损伤可以在几分钟之内痊愈，不过痊愈速度取决于他体内的新鲜血液含量。

--简报：《代号：噩梦宠物》（绝密/等级/最高机密 总统令13292）

某个东西落到扎克头边，把他吵醒了。

他趴在简报文件里，口水流了一摊。

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史密森尼学会的地下室里。

另外，他穿的不是自己的内裤。

“哦，好家伙，”扎克说，“不是噩梦。”

他在读简报的时候睡着了。那文件有几百页之多，写得像微波炉说明书一样详细。他注意到自己手上这一卷是卷五，也就是说还有一大堆文件得看。

格里夫出现在他旁边，把一只口袋放在桌上。

“给你找了些衣服。你该把公寓里的东西匀一些到这里来。”

扎克打了个呵欠站起来，提了提运动裤--那上面模糊地印着“史密森尼学会”，裤子是昨晚他吓得半死之后格里夫给找的。

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嘿，”他说，“为什么叫醒我？他得睡到晚上才行吧？”

“现在就是午夜。”

扎克再次看表，不是中午，地下室里没有自然光。他又打了个呵欠。

格里夫看着书页上的口水：“你看了多少了？”

“这段我跳过去了。”

“嗯，”格里夫说，“这是克里夫斯的版本。凯德白天也可以活动，只要不接触阳光就行。他可以一连几天都醒着，你想睡的时候就可以睡。”

“他饿了怎么办？我是储备粮吗？”

“他不喝人血。”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