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9月21日,弥洛当着我的面,向你请求与他离婚嫁给我。你把脸埋进他的手掌里哭泣起来,说:“我要陪着你,我不嫁别人。”弥洛说:“不知道我还要这样活多久。”你哭着说:“我不要你死,不许你死。”
我去嫖妓了,感觉很轻松也很实在。爱你太累了,你总让我伤心。
1988年2月4日,吉娜和我同居一年了,我很喜欢她,可她今天正式向我提出结婚的问题,我没同意,她就哭闹起来。我二话没说就把她连她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她大骂我是浑蛋,声音大得全世界都听得见。
2001年1月24日,丽琪是我三年前收的学生,我偏爱这个学生不仅因为她很有绘画天分,还因为她的眼睛很像你。她说她没见到我的时候就爱上了我的画,见到我后就爱上了人。这三年里我一直回避和她单独接触,因为我怕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样,又不是你。而这些天,她再不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我了,因为她得了骨癌,她对一切似乎都绝望了。
我去看望你和弥洛,弥洛白胖圆润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叫我兄弟,说全靠我的钱才让他无忧无虑地活了这么久。告辞后你送我出门,我认真地端详着你,说:“让我跟你们一起过吧!我想做你的男人!”你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流出来,不断不断地往下流,我把你和你的眼泪都揽进我的怀里,说:“十八年了,用十八年的时光来补偿对他的负罪感还不够吗?你的十八年,我的十八年,加起来就是三十六年啊!他不会怪你的,相信我吧,我会对你好,我们一起对他好。”
当你的眼泪不再流的时候,你抬起头又轻轻地摇摇头,说:“不,反正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就不怕再来个十八年或者二十、三十年了。他不能没有我,我不能不给他尊严。我不希望他活,可我也不希望他死,这些你是不会懂的。”
“那么我呢?你没想过我吗?”
“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天注定的事谁能改变得了呢?如果有一天你换成是我,才会真正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