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不禁怀疑：以老师的年纪，他是否还能像亚伯拉罕①那样具有生育能力。或许同大卫王②老年时的情形一样，年轻的妻子们只是帮他抵御夜寒的暖床人？由此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此兴旺的一个公社，为何人口这么少呢？是因为节欲，人口控制，还是避孕？他本来想问，但没问出口。

①亚伯拉罕（Abraham），希伯来人，传说是当今犹太人的始祖。他与妻子撒莱的使女夏甲、妻子及妻子死后再娶的基士拉育有多子，一百七十五岁寿终。参见《旧约》。

②大卫王（King David），以色列国王，妻妾众多，儿女成群。参见《旧约》。

“你教课，”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们用什么课本呢？”

“有……”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这儿只有一部常用的书。它是我们学校的课本，也是每户人家的祈祷书。有人称它是明理手册，也有人叫它知识手册，还有人说它是光明之书，纯洁，或团结，或智慧之书。名字有许多，书只有一部。这部书由继承人在他的抄写室里誊写出来，由记史人在他的图书室里加以维护和修补。这也是我永远随身带着的书。”

他伸手到袍子里去拿。

“啊，是卷轴！”埃勒里喊了出来。

“这就是那部书。”老师小心地将它展开了一段。

埃勒里认出了继承人的笔迹。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手写体，与此地方言的口音同样古怪。它与埃勒里见过的任何一种标准美国书法--姑且假定有这么一种标准书法--都不相像。是不是和曾经在某些英格兰法律文件中使用过，如今已经废弃不用的“高等法院体”有点儿相似呢？他还发现这种字体似乎受到了某种非西方语言的字母系统的影响。像奎南为数众多的其他事情一样，这一件又是若隐若现，扑朔迷离。

为了牧场，为了照临牧场的阳光，我们赞美世界。在牧场上，在来路上，在去路上，愿我们的双手做得好，双脚行得稳。无论是在做工还是行路，让我们不因怒气而提高嗓音，不对我们的兄弟发怒，也不对牲畜和鸟儿发怒。念想世界吧，它让我们的嗓音远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