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必然是一桩偶然发生的杀人案,就是那种任何人在某些特定场合下都有可能犯下的杀人罪。”
“内德·邓布尔顿牧师在教区深得人心,居民们感谢他为教区全心奉献长达十五年。可看到他的照片时,你会发现他的眼睛显然跟他的脸很不相称,这你会得出什么结论?”
“他的妻子让他感到满足,孩子们服从他的管教,薪水完全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他不热衷于政治,和地方权贵相处融洽,他被允许进行他认为需要的神职仪式。实际上,他从没有过任何谋杀的需要。”
“听起来你好像在吃蛋糕,正很满足地享受着。”
“哈!”哈勒姆厌烦地哼了一声,“看来我的律师思维浪费了一个好警察的观察结果。我以为,”他说着,起身准备离去,“一个律师会愿意听到一些判断陌生人的方法。”
“可是你所做的,”罗伯特指出,“是破坏了一个公正的头脑。从此以后,我在观察一个新客户的时候,不可能不考虑到他眼睛的颜色及其在脸上的位置了。”
“哦,这很好。你是应该面对真实的人生了。”
“谢谢你来告诉我有关法兰柴思事件的进展。”罗伯特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着和庄重。
“在这个镇上,”哈勒姆说,“电话就像收音机一样没有隐私。”
“还是要谢谢你。我必须立刻通知夏普家。”
哈勒姆起身离开,罗伯特拿起了电话。
就像哈勒姆说的,他不能在电话里无所顾忌地交谈,只是说会带着好消息立刻过去。这可以暂时消除她们眼下的烦恼。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应该是夏普太太午休的时间,也许他能避开那个古怪的老太太。当然,他也很希望能有机会和玛丽恩·夏普单独谈谈--虽然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还不是那么明确。
可是,那里没有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