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亲爱的素燕》探索牛津的神韵(2)

亲爱的素燕 作者:(英)罗伊·普利思


钟声悠长,从教堂塔尖

泼洒到我们大学城中

被阳光照耀的方院

直浸润到海丁顿的石头里。

众尖顶都寂然屹立着。

于是,人来又人往。

每个时刻,都像牛津的一道拱门,

向修长的绿色草坪敞开

还有遥远的人迹未至的楼宇

还有你,我的朋友,那探寻者……亲爱的罗伊:

时间每时每刻都像我们能看穿的拱门那样敞开着,这个想法我很喜欢。这让我想起来时间不止意味着当下,也让我记起在我小时候,为何我那么想走进那些中世纪的图画中。整首诗读来如梦似幻,寂然不动的建筑尖顶,未被造访过的建筑,流连于四处的不为人知的人们。可能最后我终于找到了我可以踏进的一个梦境。我得先在词典里查许多词,慢慢才领会到这诗的意思:比如peal 这个词——我想是指许多钟齐鸣的声音——还有pinnacles 和steeple 两个词,该是建筑物的一部分吧。我现在明白了,尖顶当然会是一动不动的,但感觉诗人一定是有意选了这个词来强调那种寂静的意境,要不然用这个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是不是?但是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这诗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中国诗歌在结构和韵律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则,借此我们来判断一首诗有多巧、有多美。但我感觉英国诗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许多我在台湾的朋友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都听说过英语和英国诗歌是多么美,当然,我们也都听说过莎士比亚,但感觉读他的英文原著对我们来说太难了,而且,所有关于诗歌的书也都太难了,所以我们只能读中文译本。亲爱的素燕:

你对此诗的评论很有见地啊。它似乎激发了你的想象,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说:这首诗具有想象的气质。这是评判所有优秀艺术的一个标准。可能你会简单地说这首诗“向你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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