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敢肯定她真能做得到。

当她意识到自己哪儿也去不成时，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我不停地想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但相对我来说，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当时我吓坏了。她完全失去了控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给谁打电话呢？可笑的是，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爸爸，可这都是他惹的祸啊。最终我决定给科迪打电话。我当然没指望从他那儿得到任何安慰，但我希望得到些实际的建议。他没有用工作中的语气接电话，也就是说，没有像同性恋者那样忸怩作态。“你受了惊吓？尽管跟我说吧。”

“我爸爸离开了她。我该怎么办？”

“噢，天呐。我听到的是她的声音吗？”

“什么？你说那尖叫声？是的。”

“她……？是安斯利的牧羊女们的声音吧？”

我迅速地瞟了一眼。“是比利克的奶油工。差不多。我该怎么办？”

“把好瓷器藏起来。”当科迪看出我不想和他逗闷子时，他这样说道——对他来说，这已经很友好了。“打电话叫医生吧，亲爱的。”

这会儿叫医生上门出诊，比见到腰果只吃一粒都难（咱俩都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打了电话，是福伊太太接的，她是贝利医生的接待员，脾气很坏——我跟你提到过她吗？恐怕从《圣经》里那场大洪水之前她就在为贝利医生工作了，但好像所有预约上门的要求，都被她视为骗取贝利医生时间的行为。不过我还是设法让这个怪阿姨相信了情况很紧急，妈妈歇斯底里的背景音肯定也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