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希腊人:爱琴海岸的奇葩》神明与正义:赫西俄德的疾呼(1)

希腊人:爱琴海岸的奇葩 作者:(美)罗伯特·柯布里克


赫西俄德是继荷马之后希腊文学史上的又一伟大人物。事实上两人通常被一起谈及。赫西俄德生于荷马之后,阿尔基罗科斯之前,他创作了两部重要史诗——《神谱》(字面意思为“神的诞生”)与《田工农时》。前者是将众多主要及次要的神明进行系统分类的首次尝试。它记述了诸神的起源、相互之间的关系、个性及职能,也提出了一种希腊创世神话论——起于宇宙初始,止于宙斯在奥林匹斯山确立权威。《田工农时》可看作是一部农民的历书,它涵盖了农业基本信息、手工织布技术、民间智慧及格言,甚至提及了航海技术。两部作品都为我们提供了有关赫西俄德生活的细节。

赫西俄德成为游吟诗人或吟唱者似乎是偶然的。同荷马一样,赫西俄德也出生在小亚,他的父亲涉足海上贸易,但显然无利可图。“可怕的贫穷”迫使他们举家离开阿埃奥利亚(Aeolia)的库迈(Cyme),迁往希腊中部多山的牧场彼奥提亚。他们在赫利孔山(Mt. Helicon)附近阿斯克拉(Ascra)的“不毛之地”安家,“此处冬季恶劣,夏季更甚,没有好时候”。赫西俄德在那里牧羊,这是一件令人生厌的事情,看来未来的游吟诗人是以吟诵和作诗来消磨时间的。

田园牧歌的社会理所当然是神明最常造访的地方,也是最能引发人们对神明幻想的环境。因此也就不足为奇——赫西俄德告诉我们,在一个炎热的午后,他正强打精神,独自牧羊,这时“奥林匹斯山的缪斯”开口对他说话:

“旷野中的牧人们,无耻之尤、徒具皮囊,

我们懂得那些酷肖真相的谎言,

我们也懂得道出实情。”

伟大的宙斯之女如是训导。

她们折下茂盛的月桂枝,

作为节杖赐予我,又用不可思议的神启之音对我耳语,

让我叙说往昔之事,并预言未来。

女神们还命我赞美那些永生的神佑一族,

并在歌的开篇和结尾歌唱她们。

(《神谱》,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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