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体育场被使用时(很可能是出于保证身体健康的公民服役的需要),它很快就成了社会和宗教中心,以及各种形式运动的聚集地。其中包括对希腊年轻人的竞技训练。专业教练员,退役运动员,有时获胜者本人被城邦(也经常被个人)雇佣来监管训练以及指导那些显示出最有前途从事运动职业的人。赛会的胜利带给获胜者所在城邦以威望和荣耀,希腊人不为失败而战。训练是严肃的事情——不是娱乐。仅仅参与毫无意义,对于失败带来的那种羞耻,品达在他的另一篇颂歌中这样描述:
皮提娅庆凯旋,
他人哪得享。
败者回到娘亲旁,
亦无欢声笑语扬。
局促一隅避顽敌,
任凭惨败情伤。
(《皮提娅颂》,8.83-87)
训练和比赛都是伴随着音乐裸体进行(“体育场[gymnasium]”一词源于希腊语“gymnos”,意思就是“裸体的”),传说和艺术作品中都是这样描述运动员的,在正式竞技中裸体完成——参加马术赛事的除外。然而,在早期奥林匹亚赛会中,人们显然是缠束带的,常识决定,在一些赛事中,哪怕只是为了保护运动员也应缠束带。
那些在奥林匹亚获胜的人几乎被奉为神明。他们可以人类所能的最大程度接近神灵,而不会冒犯神灵。他们在希腊社会拥有特殊地位,相比今天任何一个受到大肆吹捧的运动员,他们以更高尚、更理想的方式受到尊重。然而,为了避免希腊运动会及参赛者被过度理想化,我们也该注意到,许多困扰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问题也使他们苦恼。
希腊的政治氛围引起很大争议,因为主要的城邦不断地互相竞争——不光是体育方面,还有军事以及其他方面。这些城邦之间一般不能友好相处,他们唯一能够达成一致的就是,一个希腊人,无论来自哪个城邦,都要优于任何一个非希腊人。通常这种种族观念阻止了外邦人参与奥林匹亚赛会。然而,我们要知道,也没有那么多希腊世界以外的人对竞技感兴趣,因为几乎没有哪个城邦拥有相似的运动传统。即使政策允许一些重要的没有希腊血统的人来参与比赛,裁判也可能区别对待,而且裁判有时确实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