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的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默默地赶路。他们转过最后一个弯,走进直巷,只见前面远远的有针头那么小的亮光,看样子他们不可能很快让它变大一点了。他们的蜡烛差不多要烧完了,蜡烛油还没冷却就滴到了他们的手指上。走在前头的佩吉索性把自己的蜡烛吹灭,其他人也纷纷效法。他们现在不需要蜡烛了,他们越来越能看见坑道两侧凹凸不平的表面了。他们一下子走出洞口,来到阳光下那一堆堆石块和石板中间。在山体内部的黑暗中待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就这样来到亮光之下,他们互相打量着,好像头一回相见似的。
“嘿,不曾有人动过咱们的鞋子呢。”罗杰说。
“注意啦,”苏珊说,“你们可以把脚站到小溪的细流中把尘土冲掉,但不要把带着烂泥的脚穿进鞋子里。哦,罗杰,这可不是你的手帕!”
“没事儿,”罗杰把脚弄干了说,“我现在又没得感冒,所以不会擤鼻涕什么的嘛。”
“快走,”南希说,“我们可以迟一点再弄干净。咱们过去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那儿。”
“如果在的话,可别盯着他瞧,”约翰说,“直接朝前走,就像没看见一样。”
两分钟后,他们动身离开老矿工的外围工事,在一堆堆毛糙石块中间往外走上通向河谷的轨道。
“他在那里呢。”罗杰悄悄地说。
就在老平巷入口上方的山冈旁边,那个头戴扁毡帽的人还坐在他们先前看到的地方。
“他有一张地图呢。”提提说。
“没准儿就是那张地图。”多萝西说。
“别让他发现我们看见他了。”约翰说。
他们速度均匀地继续前进,终于南希再也忍不住了。
“得有个人系一系鞋带,”她说,“我们必须看看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