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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驱逐阿里阿费斯塔斯(2)

高卢战记 作者:(古罗马)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32. 狄维契阿古斯讲完这席话,所有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大家苦苦哀求,希望恺撒能伸出援手。但是恺撒注意到这其中只有塞广尼人的表现与众人不同,他们只是凄凉愁苦地垂首注视着地面。恺撒非常惊讶,询问原因,塞广尼人也默不作答,依旧凄凉愁苦。他一再询问,对方也仍是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埃杜维人狄维契阿古斯再次开口,据他解释,很多塞广尼人的命运比其他部落更为悲惨,更加苦不堪言,因此只有他们,即便是私下里都不敢诉苦,更不敢求援。即使阿里阿费斯塔斯不在左右,慑于他的残暴,塞广尼人也会像他在现场一般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其他人无论如何还有逃走的机会,独有塞广尼人相当于是引狼入室,因为是他们主动把阿里阿费斯塔斯邀入境内,所有的城镇都落入了他手,所以只能忍辱负重,逆来顺受。

33. 获悉此事的恺撒,对高卢人加以安抚,答应会关注此事,并称希望阿里阿费斯塔斯能够看在他的恩惠和威望的份上,不再伤天害理。说过这番话后,他就宣布散会。其实,除此之外,还另有原因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此事并采取行动:屡屡被罗马元老院称作“罗马人民的兄弟和亲人”的埃杜维人正受到日耳曼人的奴役和统治,甚至还有人质落在阿里阿费斯塔斯和塞广尼人手中,这对堂堂罗马以及恺撒本人都是一种耻辱。此外,恺撒认为,如果日耳曼人日渐习惯渡过莱茵河,大批涌入高卢,这势必会对罗马构成威胁。更何况这些粗野蛮横之人一旦占据全高卢,岂能安分守己,定会像以往的辛布里人和条顿人那样冒犯我们的行省(公元前109~前101年),进而闯入意大利,因为塞广尼和罗马行省之间,只有一条罗纳河相隔。鉴于这番考虑,恺撒认为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此外,阿里阿费斯塔斯的妄自尊大和不可一世,也的确令人忍无可忍。

34. 因此,恺撒决定向阿里阿费斯塔斯派出使者,要求他在双方中间处选择会面地点,他有公务和关乎双方的要事相谈。阿里阿费斯塔斯回答使者说:“如果他本人对恺撒有所求,定会亲自登门;如果恺撒有事相求,也理应如此。”他还补充说,自己没有军队的保护,自然不敢到恺撒所占据的高卢领地。可是如果带兵前往,则免不了要准备粮草,大费周折。此外令他分外不解的是,在他用武力所征服的那部分高卢领地上,有何事值得恺撒和罗马劳神费心。

35. 使者带回这番回答之后,恺撒又差使者再次返回,表示尽管恺撒和罗马政府曾对阿里阿费斯塔斯恩德备至。在恺撒任执政官期间(公元前59年),罗马元老院曾授予他“国王”和“友人”的称号,但如今他表示感恩戴德的方式竟是如此作答,连诚邀双方见面的请求都拒绝接受,对关乎双方利益的事情也不屑一顾。使者这次受命带来的是恺撒的最后通牒:第一,不得再带更多人渡过莱茵河进入高卢地区;第二,归还埃杜维人的人质,同时也应允许塞广尼人将手中人质归还埃杜维人;第三不再侵犯埃杜维人,不得再对埃杜维人及其盟国发动战争。如果能够将这些付诸实施,恺撒和罗马政府将永远与他为善,友好相待。如若不然,那么,根据马库斯·梅萨拉和马库斯·毕索任执政官那年元老院所通过的法令(公元前61年):负责高卢行省的各位总督应当从公共利益的大局出发,对埃杜维人和罗马人民的各友邦加以保护,因此,他不能对埃杜维人受到的伤害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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