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伯涵功名在身怎能如此!” 穆彰阿一把拽起曾子城,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刚才找穆禄的小厮已经回来了:“禀报相爷,穆管家到了。”
“让他进来。” 穆彰阿立时收起笑意,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他示意曾子城在一旁落座,然后盯着不知所措的穆禄一言不发,直到这位二管家心神不宁地不住叩头,额头一片乌青时才冷冷地问道:“穆禄,我来问你。你与蔡九合计要骗押曾子城的事可是有的?”
穆禄猛然一愣,似乎没有料到穆彰阿会知晓此事。他把头磕得“砰砰”作响,战战兢兢地回道:“禀相爷,此事有的。是蔡九怂恿,也怪奴才当时灌黄汤迷了心,竟答允了。后来他去寻人,找了个假曾子城来。”
“那人呢?”
“已经放了。” 穆禄哭丧着脸道:“我们一见那人不是曾子城也感无趣,就放他走了。当时他也喝得有些多,还是奴才找人送他回客栈的。我还问蔡九怎么能找错人,他说之前黑灯瞎火的并未看清,故而向手下描述的也不清爽……”
“这蔡九现在何处?” 穆彰阿不耐烦地打断了穆禄的话。
“就在府上。”
“来人,把他寻来与穆禄一同送到刑部衙门定罪。” 穆彰阿声音并不大,却宛如晴天霹雳,把穆禄吓得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老爷,不要啊老爷,奴才知道错了……”
“推下去。”穆彰阿似不愿再多说,只摆了摆手让小厮把穆禄拖了出去。待穆禄声音远去,曾子城才重新站起施礼道:“相爷,这穆禄虽然有错,但念在给府上鞍马劳顿多年的份上免治其罪吧。此事由小人而起,如果二人因此被行刑定罪,小人心里着实不忍。”
见曾子城突然站出来为穆禄求情,劳崇光脸上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恐惧。幸得穆彰阿并未生气,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曾子城,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可以不治他的罪,只是你却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