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加快了脚步,走到李纯面前,说:“李老弟,你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感佩莫名,无以为报,我思来想去,想……”
李纯说:“大人何必老为这点小事挂心?保护长官是下属的责任。”
冯国璋说:“愚兄有一事相求,我想跟贤弟结为生死之交,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小兵哪有不巴结长官的,李纯一听高兴异常,说:“小的不敢高攀。”
冯国璋亲昵地抓住李纯的手,诚挚地说:“贤弟此言差矣,愚兄的生命都是贤弟给的,何言高攀二字?我冯国璋是求之不得啊!”
李纯说:“没有香烛,如何结拜?”
冯国璋说:“当年左伯桃、羊角哀萍水相逢在戈壁滩上,二人撮土插枝为誓义结金兰,不久,左伯桃把自己的干粮、衣裳给了羊角哀,成全了他,自己死了,被后人传为佳话。今天,让我们也学习他们,撮土插枝为誓吧。”
李纯兴致勃勃地说:“甚好!”
二人立即在地上堆起一小堆土,插上三支小木棍儿,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道:“皇天后土作证,我冯国璋、李纯在异国他乡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日后如有负心,天地共诛之!”
按年龄,冯国璋三十五岁,为兄;李纯二十三岁,为弟。两人你搀我扶地追赶队伍去了。
冯国璋说:“贤弟呀,往后你我是自己人啦,今天愚兄遇敌之事,万万不可泄露啊。”
李纯说:“请兄长放心,我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