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们只知道鸦片作为商品,他们只知道商品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他们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鸦片的“价值”。鸦片的价值就是指它的金融价值,这种价值是全然虚拟的,但正是为了维护鸦片的金融价值,英国才不惜与中国诉诸一战。资本家发动战争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战败国的人口、占领其土地,而是要把全世界的生产资料以暴力的手段垄断在自己手里,使这些生产资料变成货币化的资本,使那里的人民与祖祖辈辈赖以为生的生产资料完全脱离,使那里的人民被从原有的社会关系中生生剥离出来,而处于“活死人”的状态,也就是奴隶的状态。马克思把这种“活死人”的状态比喻为“被鸦片麻醉的状态”。因此,马克思将鸦片视为将人驱入“奴隶状态”的一种武器。
我们知道,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马蒂亚·森以研究饥荒而著名,在《贫困与饥荒:论权利与剥夺》一书中,他比较了中国和印度。新中国和印度在建国之前都曾不断出现饥荒,中国在1958 年发生了大饥荒,这是由信息不畅造成的,而一旦消除了信息不畅,中国就永久杜绝了饥荒,但是印度至今仍然没有杜绝饥荒,这是因为印度的饥荒并非由缺粮造成,而是粮食的垄断者刻意操纵粮价,使大家买不起粮食造成的。在印度,大米的价格依旧依赖金融市场,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没有使用价值,也没有交换价值,因为大米的价格是由金融市场决定的。粮食的金融化就是印度饥荒的根源。而使得饥荒日常化、长期化这种“制造饥荒”的方式,就是英国人发明的,这是殖民主义的遗产,是通过基本生产资料的垄断使人自愿卖身为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