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雾雨民风

边陲明珠 作者:鹏鸣


赵立雄书记告诉过我们:

——罗平是云南的一张名片。罗平的万亩油菜花海,是世上最美丽的一幅画。

我们在市委副秘书长陈荣等人的带领下,访陆良,赴罗平,看到了许许多多美不可言的景色。

罗平的女县长张长英同志,曾做过市旅游局长,她把传统农业,上升到“观光农业”的高度。

这眼光了不起,这事业更了不起。她向我们介绍罗平情况时,真正是按赵书记所言,把旅游作为县里的支柱产业来对待的。

她给我们讲了许多罗平的民风民俗,并且还要去广州推广罗平的风光。

在罗平,我们听着宋祖英演唱的《请到罗平来》的优美歌曲,细雾雨之中,欣赏风景。

青黛的峰峦,愈远愈淡,在天际,淡成一抹灰蓝,与同样灰蓝的天色融在一起。近景是茫茫烟江,似乎有人在水底生炊,水面,一只小船如鱼。眼前是如扇打开的鳞鳞波纹。

又见雾雨,这时你在一叶窗子后面,望罗平山水。或者,在一本精美的画册之中。

城也被雾雨笼罩,鸽子低声叫着。阳台上有人侍立,街边是伞,静静地走着。水泥地泛起了黑光,木门半开,柜台上有人瞌睡。这时候少女的肌肤在湿润,在白,在嫩。一个老者在拐弯处停住,他的举止,似乎是在楼群中倾听蛙鸣。

车子一眨眼便驶出了视线,美女一愣神便没了背影。你以为这是雾的缘故,谁知才收起伞,这一个激灵,迎面扑来了细密的凉意,摸摸头发,摸摸衣裤,已经湿了,突然才意识到是雨,雾雨。

田野神秘了,神秘得更加开阔,开阔得让你想不到边。你听见公鸡打鸣了,我们才知道近处有座村庄。你看见蓑衣走近了,才知道近处有沟渠。你听见孩子叫娘了,才知道地里有母亲。你看见男人脸红了,才知道油菜花里藏着爱情。陷进泥里才知道大地湿了,扶着犁耙才知道土已松软,摸着眼睑才知道泪雨难分,唱着歌才感到胸中柔软而深沉。

雾是可触的雨,雨是可见的雾。

雾雨之中,想想:谁会从身后,不知不觉就挽住了你?

张长英县长告诉我们:

——罗平有一种著名的苞谷酒,产于老厂,故名老厂酒。酒的历史大概深远,在县城,常能见到李逵般粗圆的黑瓮,用稻草编就的塞子封着。打酒的人手肘子倚着柜台,把身子支起,脑袋鸭子般探进去,看老板“砰”一声闷响,开了瓮,就倒抽着气,吸那股酒香。分辨了一阵,似乎还不能断定真假,索性就要上一斛,用鼻闻,用唇抿,或干脆来上几口,才眉头大展,连称几声“好酒”。老板暗自好笑:“莫不是为了贪吃几口吧?天天来打,还不知个真假!”

酒浓香。香得开胃,浓得头晕。却纯,透着地道的苞谷味。如果恰逢一群好友,唯一的念头是喝,然后不知不觉中,就醉。

罗平人劝酒也是一绝。在酒桌上,不知不觉之间,会有劝酒的姑娘或小伙子上来,唱着甜美的《祝酒歌》,非让客人喝下酒去方才罢休。否则,他们就一首接一首地唱,直唱到日落月出,或者月落日出。

在罗平喝酒,酒量大小无所谓,但得有股子敢于喝醉的气垫着。因为既然坐下来,就肯定有三个以上的酒杯排开,其中一个是朋友,其他的或迟或早,也都要成为朋友。

陈荣副秘书长告诉我们:

——十年前作为罗平的外地人,几乎滴酒不沾,现在,喝着喝着桌子就坐满了,都是些不喝不行的人。喝醉了不必担心,一醉就有人把你弄到他们家去,照顾亲人似地料理你。

保科长也说:

——每次到罗平,都跟回家似地。每次喝酒,都不可能独饮,像过节般热闹。我喜欢这种气氛,因为酒是热烈,既然喝酒,就该热烈一些。更何况罗平这是出产好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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