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还处于“胚胎期”,尚未正式成立起来,便有这么两员“大将”抽身离去。戴季陶甚至从新渔阳里6号搬走了,离去时声言:“我无论如何一定从旁赞助,现在暂时退出。”
戴季陶搬走了,杨明斋租下了新渔阳里6号搬了进来,于是,这里更成了维经斯基召集各种座谈会的场所。人们并没有因张东荪、戴季陶的离去而动摇,反而更加坚定地得出一致的结论:走俄国人的路!
戴季陶走了,李汉俊着手起草党章。李达记得,党章草案“由李汉俊用两张八行信纸写成,约有七八条,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中国共产党用下列的手段,达到社会革命的目的:一、劳工专政,二、生产合作。’我对于‘生产合作’一项表示异议,陈独秀说,‘等起草党纲时再改’”。
这个党,叫什么名字?叫“中国社会党”,还是叫“中国共产党”?
又引起一番争论。
连陈独秀也定不下来,于是,写信跟李大钊、张申府商量。
张申府又名张崧年,北京大学教授,与李大钊关系甚为密切。据张申府回忆:
信写得很长,主要讲创党的事。信中说:“这件事情在北大只有你和守常可以谈(大意如此)。”为什么呢?一是因为陈独秀在北大当过文科学长,认识的人很多,但有些人不搞政治,不适于谈,而建党的事是秘密进行的。二是陈独秀在北京时,他和守常以及我经常在一起,他常到北大图书馆李主任办公室来(在红楼一层靠东南角的两间房子里),观点一致。他办《新青年》,我们经常写稿。民国七年十一月底办《每周评论》又在一起。每期刊印是在宣武门外一个报馆里,我曾与李大钊同志去校对,彼此很了解,所以陈独秀说“这件事情在北大只有你和守常可以谈”,不是偶然的。当时建党究竟叫什么名字还没有确定,征求我们的意见。我和守常研究,就叫共产党,这才是第三国际的意思。我们回了信。
这样,党的名称定了下来。
作为建党的第一步,1920年5月在上海组织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负责人是陈独秀,小组的成员有李汉俊、沈玄庐、陈望道、俞秀松、沈雁冰、邵力子、杨明斋等。稍后加入的是施存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