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看那姿势好像是要跟我谈谈工作什么的,还说一二三点。我心想你们丫怎么都还没喝多啊……就一二三开步走去卫生间待了会儿。卫生间我很不喜欢,肯定有女的老家来亲戚了,刚跟那儿换了卫生巾,流了不少血啊……出来的时候我听着他们还说一二三点、工作啊什么的,空头支票。很多显而易见一听就是假的,可我也学会那么点头答应着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都没实话,可能是也不需要吧。多亏不需要。
这一屋子其实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大家是一块儿过来的,一会儿也一块儿撤,谁跟谁走不知道,但看着还是都特别没关联。这不是任何人的原因。
这会儿文学评论家或者说著名文学评论家不吐舌头了,开始剔牙,目光呆滞地看着显示器,嘴里弄出一些什么玩意儿就啐地上。我相信他在成为一个文艺青年之前,是天天拿锄头那种农民。
时间越来越晚,后来有人还建议再去别地儿玩玩儿,大家都没表态,这大概就是不去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出来的时候有出租车飞过来很快就被人拦下了,弄得跟什么似的。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一辆出租车了,反正有人钻进去,连头都不回一下。唉。
生活中的这些场景太多,缺乏更多合理性。那个疑似我妈的肯定不是我妈。不出声的女的没准有个男人,在一块儿耳鬓厮磨的也许是死灰复燃的情人,老房子着火。文学评论家或者著名文学评论家明天一早就去开会,开会小王子。我和别人聊聊工作,多好。
可是,很快,无论这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它将很快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