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89 1 年 5 月 1 5 日(俄历 5 月 3 日)，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

奇·布尔加科夫出生于乌克兰基辅市沃兹维仁斯克街 28 号住宅。

父亲是基辅神学院的副教授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布尔加科夫。

爷爷是奥廖尔州一个乡村墓地教堂的神甫。母亲是女子中学教

师，瓦尔瓦拉·米哈伊洛芙娜，娘家姓波克罗夫斯卡娅，嫁后随夫‘

姓。外祖父是基辅教区的大司祭。

5 月 1 8 日，米哈伊尔在本街区教堂受洗，教父是乌克兰科学

院首批院士之一、乌克兰文学专家尼·伊·彼得罗夫教授。

1900 年秋，米哈伊尔考入基辅市第二中学预备班。

1 90 1 年 8 月 22 日，米哈伊尔转入基辅第一亚历山大中学。

在这里学习 8 年。他的两个弟弟(尼古拉、伊万)和 4 个妹妹 (薇

拉、娜杰 日达、瓦尔瓦拉、叶莲娜)后来也都在这所中学公费学习。

1 906 年夏，米哈伊尔的父亲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患重症肾

性高血压卧床 o

1 907 年 5 月 1 4 日，米哈伊尔的父亲病逝。

1 908 年夏，米哈伊尔结识来 自萨拉托夫市的少女塔吉亚娜·

拉帕。

1 909 年 5 月。米哈伊尔中学毕业。

8 月 2 1 日，考取沙皇敕建圣弗拉基米尔大学(基辅大学)医学

院。

1 9 1 1 年 1 2 月，1 91 2 年夏，他同塔吉亚娜两次去萨拉托夫看望

她的父母。

1 91 3 年 4 月 26 日，米哈伊尔与塔吉亚娜在基辅市山麓区圣

尼古拉教堂，在多位亲友参加下举行正式婚礼。

2 5 ，

1 9 1 4 年 8 月 1 日，德国向俄国宣战，世界大战开始。不久，医

学院高年级学生布尔加科夫参加萨拉托夫市和基辅市医院的实际

医疗工作。后又回校学习。

1 9 1 6 年 2- -3 月，米·布尔加科夫以优异成绩通过毕业考试，

获“优秀医师"学衔。5 月，布尔加科夫作为红十字会志愿医生去

俄军前线卡梅涅茨 一波多里斯克、契尔诺夫策战地医院工作。随

后他妻子塔吉亚娜也作为志愿护理人员去前线同他一起工作o

7 月 1 6 日，米·布尔加科夫作为适龄服兵役人员被征召(预备

役民兵二等兵)。旋即被派往斯摩棱斯克州瑟乔夫县尼古拉乡，任

该乡医院院长，直至 1 9 1 7 年 9 月 18 日。在此期间他为了减轻白

喉病的痛苦曾使用吗啡而一度成瘾，不久在妻子塔吉亚娜坚强护

理下戒除 o

1 9 1 7 年 3 月 7 日，他从基辅大学取走一直保存在学校的毕业

文凭。(“二月革命"发生，沙皇被推翻。)去莫斯科和萨拉托夫。

1 9 1 7 年夏，布尔加科夫在乡医院工作满一年时，因工作出色

而受到州行政长官的通报表彰。

1 9 1 7 年 9 月 1 8 日，被调离尼古拉乡医院，到本州维亚济马市

立医院任传染病及性病科主任。(1 1 月，“十月革命"发生，实现

“全部政权归苏维埃"。)

1 9 1 8 年 2 月，布尔加科夫去莫斯科办理“因病退役"手续。离

开维亚济马市医院。

1 9 1 8 年 3 月，布尔加科夫同妻子回到基辅。两个弟弟参加白

军不知去向。他在安德烈耶夫坡路 1 3 号安家后 ，作为性病医生开

业行医。业余以乡医院的工作经历为题材开始写些短篇。

1 9 1 8 年 1 2 月 1 3 日，在基辅被盖特曼部队抓去当军医。盖特

曼军队败逃时逃脱o

19 1 9 年 2 月，在基辅被败逃前的彼得留拉部队抓去当军医，

二 日后部队溃逃 ，他逃脱o

2 5 2

·， 3—8 月，基辅确立苏维埃政权期间，他作为医生当然也为红

军服务 o

19 1 9 年 9 月，他被邓尼金部队抓去当军医。不久被裹胁离开

基辅，在骑兵团医疗队任队长。在车臣地区战事中受震伤。1 O 月

他作为军医曾被派去弗拉季高加索、别斯兰、格罗兹尼。入冬开始

定居于弗拉季高加索。

1 920 年 2-- 3 月，患病(回归热)。脱离邓尼金部队。决心弃

医从文 o

4 月，任弗拉季高加索市革命委员会文学艺术部文学处主任。

开始在地方报刊上发表短篇，在剧场开演前作报告，讲课，编写剧

本。开始受公开批评。

6 月 4 日，米·布尔加科夫的独幕剧《自卫》上演。

1 O 月 2 1 日第一苏维埃剧院开始上演他的《图尔宾弟兄》。这

期间他写的《泥人新郎》未能上演。

1 92 1 年，年初，他的《巴黎公社社员》上演。

4 月 1 日《，共产党人》报发表他的小品文《启蒙教育周》。完

成剧本《毛拉的公子们》。

5 月 1 日《，毛拉的公子们》上演。

5 月底，离开弗拉季高加索市去南方(巴库、梯弗里斯)游历。

7--8 月，米·布尔加科夫同妻子住在巴统。

9 月，离开巴统，转道敖德萨回基辅。

9 月 26 日，他同妻子离基辅去莫斯科，暂住亲友家。

1 O 月 1 日，任中央政治教育委员会文学出版处(里托)秘书。

开始写讽刺小品系列《袖口杂记》。构思《自卫军》。

年末“，里托”被撤消，布尔加科夫失业。

11 月，继续 以《乡村 医生札记》的总题 目写短篇。修改

《病魔》。

1 922 年 2 月 1 日，布尔加科夫的母亲瓦尔瓦拉·米哈伊洛夫

2 ．5 3

娜病故于基辅。此间布尔加科夫靠为报刊投稿和做杂工维持生

活o

4 月，担任《汽笛报》编辑部文字改稿员。(苏联实行货币改

革 o)

5 月，开始与《前夜报》的莫斯科编辑部建立合作关系，为该报

撰稿 o

6 月 1 8 日，开始在《前夜报》文学副刊发表《袖口杂记》的最初

部分o

9 月 24 日，发表《乞乞科夫再世》。开始写《拍纸簿上的莫斯

科》系列小品。

10—1 2 月，在《前夜报》发表《三日凌晨》《、拍纸簿上的莫斯

科》《、生命之杯》。

开始参加《绿台灯》《、尼基塔的周六》《、纽带》等文学小组的活

动。

1 2 月一1 923 年 1 月 4 日，曾在这些小组中试读《袖口杂记》。

1 923 年，这一年他发表了《金色的城市》系列小品和不少短

笛

用旧 0

3 月，继续写《白卫军》。加入全俄作家协会。

4 月 2 1 日，作为《前夜报》记者去基辅出差。回莫斯科后发表

《基辅城》。

5 月 30 日，参加路标转换派(在律师科莫尔斯基家中)举办的

文学晚会，欢迎回国的阿·托尔斯泰。

8 月底，完成中篇《魔障》，基本完成长篇小说《白卫军》。

10 月，开始与不定期丛刊《宝藏》出版社合作。

1 924 年 1 月，在外宾服务局举办的晚会上结识柳葆夫·叶·别

洛泽尔斯卡娅。结识一些名作家、语文学家、艺术家。开始在几个

文学小组朗读《自卫军》。春，与塔吉亚娜·拉帕离婚。不久与柳·

别洛泽尔斯卡娅结婚。

2 钰

4 月 20 日，发表中篇《紫红岛》o

5 月 27 日，发表《二十年代的莫斯科》。

1 O 月，完成中篇《不祥之蛋》。

1 0"- 1 1 月《，白卫军》脱稿。

秋，他卷人戏剧界关于戏剧理论的争论。

1 2 月《，俄罗斯》杂志发表《自卫军》第一部分。

1 925 年 1 月，开始写中篇《狗心》。《俄罗斯》杂志发表《白卫

军》第二部分。开始写剧本《白卫军》(即后来的《图尔宾一家的命

运》)。

2 月，发表《不祥之蛋》。

3 月，完成中篇《狗心》。开始在《宝藏》主编安加尔斯基家中

试读《狗心》。随后又在《尼基塔的周六》《、绿台灯》《、纽带》及《前

夜报》莫斯科编辑部中试读《狗心》。

4 月 3 日，米·布尔加科夫作为剧作家受到莫斯科模范艺术剧

院的邀请。

4 月 6 日，参加《俄罗斯》杂志社在工会大厦圆柱大厅举行的

晚会 o

7 月，在苏联黑海边著名山城避暑地科克捷别里修改剧本《自

卫军》，并在安加尔斯基的别墅试读。他的第一本中短篇小说集

《魔障》出版。

8 月，向莫斯科艺术剧院提出《白卫军》剧本。

9 月，作者向剧团人员试读《白卫军》剧。开始为瓦赫坦戈夫

剧院写剧本《佐娅的住宅》。构思剧本《紫红岛》。

1 926 年《，图尔宾一家的命运》开始排练。作者与剧院签订关

于《佐娅的住宅》和《紫红岛》两剧本的写作合同。

2 月 1 2 日，布尔加科夫在圆柱大厅举行的研讨会上发言。

5 月 7 日，布尔加科夫的住处受到搜查。日记及《狗心》原稿

被没收o

2 55

5 月 11—1 2 日，在列宁格勒结识女诗人阿·阿赫玛托娃及米·

左琴科等名作家。此后，布尔加科夫多次受到国家政治保安总局

传讯 o

1 O 月 5 日《，图尔宾一家的命运》首次上演。

1 O 月 28 日《，佐娅的住宅》首次上演。

1 927 年 2 月 7 日，高层召开会议讨论剧本《图尔宾一家的命

运》。

3 月《，图尔宾一家的命运》一度被禁演。后又被批准本年之

内可演o

k 3- -4 月，开始写剧本《逃亡》。社会舆论对“布尔加科夫水货"

的批判 日益强烈。

夏，在《医务工作者》杂志上发表中篇小说《吗啡》。

11 月，拉脱维亚首都里加出现小说《白卫军》的单行本。

1 2 月，巴黎出版小说《白卫军》上卷。

1 928 年 10 月，艺术剧院接受《逃亡》，开始排演。上演前被禁

演。

1 2 月 11 日《，紫红岛》在莫斯科室内剧院首次上演。开始写

长篇小说《魔怪的故事》(即后来的《大师和玛格丽特》)。

1 929 年 3 月《，图尔宾一家的命运》《、佐娅的住宅》《、紫红岛》

被禁演。

4- 6 月，布尔加科夫的所有剧本全被禁演，并从剧 目中取消。

散文作品被禁止发表。报刊批判进一步升温。

7 月，布尔加科夫向苏联政府提出几次书面请求，请批准与妻

子柳·叶·别洛泽尔斯卡娅一同出国(遭拒绝)。

9 月，开始写札记《致秘密挚友》(即后来的关于戏剧界的中篇

《剧院韵事》)。巴黎《协作》出版社出版经作者修改的全本《自

卫军》o

1 O 月，开始写剧本《莫里哀》。秋，结识叶莲娜·谢尔盖耶夫

2 ．5 6 、

娜·施洛夫斯卡娅(他未来的第三位妻子)。

1 930 年 3 月，烧毁手稿。

3 月 28 日，给苏联政府领导人写长信，要求工作。

4 月 1 7 日，参加马雅可夫斯基葬礼。

4 月 1 8 日，斯大林打电话来。布尔加科夫放弃出国打算。任

青年工人剧院顾问o

5 月 lO 日，任莫斯科艺术剧院助理导演。开始将《死魂灵》改

编为剧本o

1 O 月 3 日《，莫里哀》剧本得到批准，允许上演。

1 93 1 年，完成剧本《亚当和夏娃》。出国旅游的申请再次遭到

拒绝 o

1 932 年 1 月《，图尔宾一家的命运》恢复排演。 ’

2 月 1 1 日，彩排，2 月 1 8 日第二次“首演"。

3 月 3 1 日，莫斯科艺术剧院开始排演《莫里哀》，不久后中止。

7- 8 月，写关于莫里哀的小说。

1 O 月 4 日，与叶·谢·施洛夫斯卡娅(布尔加科娃)正式结婚。

1 O 月 1 5—28 日，与妻子同去列宁格勒。恢复《魔怪的故事》

的写作 o

1 1 月 28 日《，死魂灵》剧首次公演。

1 933 年 3 月 5 日，原定收进“名人丛书”的小说《莫里哀》脱

稿，交给出版社。不料丛书主编看后复信说：小说“与丛书的主旨

不符”，撤消了这一选题。

1934 年 3-- 4 月，继续修改《大师和玛格丽特》稿。

5 月 1 日，他与妻子提出去国外旅游的申请，被拒绝。

6 月 4 日，在全苏联作家协会成立前被接纳为苏联作协会员，

同时成为作家基金会的会员。(但他未能参加同年 8 月召开的作

协成立大会o)

9- -10 月，写出《普希金》剧本初稿。 ‘

2 ．5 7

1 0 月，完成改编剧本《钦差大臣》的工作。

10 月 16 日，莫斯科艺术剧院恢复《莫里哀》的排演。

1 935 年 4 月 23 日，参加美国驻苏大使馆举行的晚会，这一晚

会的印象在《大师》中的撤旦晚会中有所反映。

夏季，根据法国演员和翻译的请求，为法文版本改写《佐娅的

住宅》。完成剧本《普希金》。

1 936 年 2 月 6 日，布尔加科夫决定写一个关于青年斯大林的

剧本o

2 月 1 6 日《，莫里哀》首次公演。不久即受到一些半官方报刊

的严厉批评 o

3 月 9 日，剧院宣布取消这一剧 目。 ．

9 月 1 4 日，大剧院艺术指导提议请布尔加科夫去该剧院任

职 o

9 月 1 5 日，布尔加科夫向莫斯科艺术剧院提出辞呈 ，去大剧

院担任歌剧剧本作者和文学顾问。

11 月 1 6—26 日，开始写小说《剧院韵事》。

1 937 年，继续写《大师和玛格丽特》o 写出几个歌剧剧本《( 黑

海》《、彼得大帝》)。开始据塞万提斯作品写剧本《堂吉诃德》(作者

去世后不久即上演)。开始在小范围试读《剧院韵事》的个别章节。

8 月中止此书写作。

9 月 1 O 日，将剧本《普希金》提交瓦赫坦戈夫剧院。该剧院为

纪念普希金逝世百周年已经开始排练此剧。但最终未能上演o

9 月 24 日，剧本《伊万·瓦西里耶维奇》脱稿。

1 938 年，加紧写《大师和玛格丽特》，并在友人之间试读它的

个别章节o

6 月 25 日---7 月 22 日，去顿河畔的列别姜市会见妹妹们。

9 月 8 日，剧本《堂吉诃德》脱稿。

9 月 1 O 日，开始写关于斯大林青年时期的剧本《巴统》。

2 S R

1 939 年 1 月，写出《巴统》初稿。

5 月 1 4 日《，大师和玛格丽特》的“尾声"脱稿。在友人之间试

读个别章节 o

6 月 11 日，向友人读《巴统》初稿。

6 月 1 2．日--7 月 1 2 日，参考友人意见重新润色《巴统》，打出

清稿。

7 月 24 日《，巴统》正式脱稿。

7 月 27 日，在莫斯科艺术剧院试读《巴统》。

8 月 1 4 日，同莫斯科艺术剧院《巴统》演出组数人出发去巴统

和库塔伊西进行实地考察。中途收到斯大林办公室急电：据斯大

林口头指示《，巴统》未获批准，不能上演。演出组一行立即返回莫

斯科 o

9 月 1 O 日，布尔加科夫同妻子去列宁格勒，发病。他患的是

具有遗传性的高血压性肾硬化。返回莫斯科后，病情加剧。

10 月 4 日，布尔加科夫口述下，开始由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

执笔修改《大师和玛格丽特》。

1 1 月 1 8 日m 1 2 月 1 8 日，在莫斯科近郊“长春花"疗养院接受

治疗。其间仍向朋友们试读《大师和玛格丽特》。

1 940 年 1 月 22 日，与莫斯科艺术剧院签订剧本《普希金》上

演合同。(作者去世后 1 943 年才得以上演。)

2 月 1 3 日，最后一次(口述)修改《大师和玛格丽特》原稿。

3 月 1 O 日 1 6 点 39 分，米·阿·布尔加科夫与世长辞。

3 月 1 1 日，苏联作家协会举行小型追悼会。

3 月 1 2 日，遗体火化 o

3 月 1 5 日，苏联作协机关报《文学报》登出讣告和布尔加科夫

的照片。他的骨灰被安葬在新圣母公寓，在契诃夫墓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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