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他们都不缺“外币”，所以都没等到 1 973 年足本出版。 前面曾说我国读者比苏联人迟知《大师》20 年。现在从结果 来看，这倒并非坏事：既省下“外币”，又少走不少弯路。笔者翻译 《大师》时用的原文是以 1 973 年足本为据的 1 983 年莫斯科文学出 版社版本。说到版本，就接着谈一下版本问题。 (六)版本及有关问题 这里只说布尔加科夫作品在苏联开始发表后的俄文版本及有 关问题 ，不涉及其他。 关于《大师》的版本问题。我 1 985 年翻译时所用的原著是 1 983 年时的权威版本。那时还无从知道关于手稿的情况。2004 年我读到馈赠本后，请本校一位研究生将 1 983 年本与馈赠本逐字 逐句进行了核对。核对中果然发现约有 800 个“不同点"。我逐一 查看和分析了这些地方，最后我认为：其中 600 多个属标点符号、 大小写、语句分合或语法关系的不同(有些可能是编辑改动，也有 排校技术差错)；1 40 多个是增删或改换个别单词；还有 40 多处属 增删或改变个别句子；涉及小段文字改写或增删的共 8 处。 我不是版本研究者，据我看：以上“不同"对全书无大影响；绝 大部分不影响译文或可在翻译过程中自然解决 ，8 处 (乃至 40 处 ) 今后再版时可酌情修改，或可译出来作为阅读或研究参考；我 自己 也有这方面的准备。总之，馈赠本(手稿版本)自有其独特价值，毋 庸赘述。1 973 年本是在作者遗孀参与下由各方专家审定的，其权 威性也不容置疑。 本书介绍的《狗心》的版本情况有些特殊，多说几句。作于 1 925 年的《狗心》62 年之后才得以发表，足见有些人委实不愿意让 这部作品问世。不料《，大师》刚在苏联发表，1 968 年《狗心》的俄 文本就先是在德国慕尼黑，继而在英国伦敦相继出版了。1 969 ， 7 3 年，法国巴黎的《伊姆卡》出版社又出版《狗心》的另一种俄文版本， 它虽然也经过检查“关”，但当时被认为是最完整的。这样《，狗心》 的俄文本就有了不同版本。紧接着伦敦出现它的英文译本(米·金 兹伯格译)。进入七十年代《狗心》迅速被译成德语、法语、荷兰语、 芬兰语 、日语 、罗马尼亚语 、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 、意大利语在各国 出版 ，风行一时。这些译本或系从英文转译 ，或系直接译 自俄文， 其最后依据都是巴黎 1 969 年本或参考了它。这是《狗心》“墙内开 花墙外香”的情况。后来我们才知道：1 969 年巴黎版本所依据的 显然是早期流传到国外的传抄本，不是作者的原稿。1 987(旗》发 表原文后 ，苏联出版的多种布尔加科夫文集 中的《狗心》大都 以 《旗》为依据。 苏联解体前后，俄国朋友赠我一本 1 990 年版的布尔加科夫中 短篇小说集《命运之轮》(莫斯科版，编选者及《前言》作者是维·彼 切林 )。它涵盖 1 925 至 1 927 年间的作品，包括《狗心》，书名是书 中一篇小品的题 目。当时，因为我已离开俄苏文学多年，只看了目 录，没有认真读，名副其实地“束之高阁"了。 2003 年出版社来联系出《狗心》单行本时，我才又把《命运之 轮》找出来。这才发现编选者在《前言》中特别指出：该集中的《狗 心》是“根据列宁图书馆手稿部保管的作者手稿付印的"；而 1 987 年《旗》杂志上的以及后来各出版社出的文集中的该篇原文里“都 有许多歪曲和错讹之处”。既然编选者如此说，我觉得应该根据这 “新版本”重新校对一遍译文。我参照手头的几种《狗心》俄文版本 核校了一遍。我发现 ：新版本确有不少与以前广为流传的版本不 同的地方“；不同”之处大致可分为：(1)章节段落的分法、(2 )个别 词或句的增删、(3)遣词造句上的色彩差异及(4 )其他 (可能是传 抄、编辑、印刷过程中的技术原因造成的)。 作为译者，我在这次校改中自然特别注意尊重手稿本，努力体 会作者区别用词时的考虑。总的看这些不同处，我认为：应该说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