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轮到我发言了。在感谢完总统的信任,以及拉姆斯菲尔德的贡献之后,我说道:
到今年8月,我已经为国效力四十周年。布什总统将是我所效力的第七位总统。我没有期待过重返政府,也从未觉得还有比得克萨斯农工大学校长更令人愉快的职务。
然而,美国正处于战争之中,大批的将士们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浴血奋战,我们正在打击全球恐怖主义。在和平与安全问题上,我们也面临着其他挑战。我相信,这些冲突的结果将在未来几十年里影响我们的世界。因为我们的长期战略利益、国家安全和国土安全正面临着危险,我们军队中的众多美国儿女也正身处险境。所以,当总统要求我回来履行义务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参议院批准我的提名,我将继续全心全意为国效力,并对总统能给予我效力国家的机会心怀感激。
在随后的几天里,新闻报道和公开声明都是积极正面的,但我早就知道,这种反应与其说是对我个人的热烈欢迎,不如说是对人心思变的渴望。各种可笑的评论甚嚣尘上,说什么“老布什班底回归”“总统父亲挽救局面”“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在幕后操纵一切”,还有我将如何“清扫E环”(E环,即五角大楼的外走廊,多数国防部高级文职人员的办公室所在地。——译者注),赶走五角大楼里拉姆斯菲尔德任命的官员等,均是无稽之谈。
接下来的三周,我在名义上仍然是德州农工大学的校长,但实际上我已经投入国防部部长提名听证会的准备工作中。尽管我是前任中情局局长,曾有机会接触最顶级的美国机密,但我仍然得和其他申请政府职务的人一样,不得不填写那张臭名昭著、巨细无遗的SF86号联邦表格——《重要职务的安全调查表》。就像其他接受任命的高级官员那样,我还必须填写《财产公开声明》等各种文件。这些我以前都做过,但如今华盛顿的风气已经改变,近年来不少名人都因不准确的回答,或者是无心的过失惹下大大小小的麻烦。于是,有人建议我聘请一家专门填写此类表格的华盛顿律师事务所,以确保不出任何差错。我不想因为任何问题耽误我的提名批准,便接受了这个建议。在花费了4万美元后,我终于拿到了我的表格。其他那些需要公开更多更复杂财产数据的被提名人花了多少钱,就可想而知了。我还有一份长达65页的问卷需要回答,该问卷来自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不过,这项任务有个好消息——五角大楼会有大批人负责回答大部分的问题,但被提名人必须审阅,然后在问卷上签署名字,并准备好在提名听证会上谈论这些答案。
在华盛顿准备提名听证会时,我在艾森豪威尔行政办公楼(建于1871~1888年,内设副总统办公机构、白宫预算管理办公室和国家安全局办公机构。——译者注)内一间装饰华丽的套间里办公。那是一座庞大的维多利亚式花岗岩建筑,比我32年前在其对面的白宫办公室要大得多。我在办公套间里接收各种资料,了解主要议题、军种(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和空军)和国防部的组织结构,我对其中一张复杂的图表复杂感到费解,它预示着我即将面对的官僚体系问题。我应对听证会的总体策略就是不要谈论太多,尤其是在预算或者转向采购计划上,因为听证会中不同的参议员在某些项目上会有着截然相反的兴趣。我知道听证会的主题不是我对国防部部长的工作有多少了解,而是我对伊拉克和阿富汗问题的想法,以及我的观点和态度。在这一点上,我的教练们可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