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秦琼敬德·门神门神扛大刀(1)

新史记 作者:王清淮


门神先后有三组,神荼郁垒作古得早,钟馗老先生太丑,人缘差些,没有极大胆量,断不敢请他来站在门口,省得大鬼小鬼没吓着,自己先被他吓个半死。所以,人气最旺的便是秦叔宝、尉迟恭这一组,民间叫他们“秦琼、敬德”。敬德的德字取古音,读作“dei”上声或入声。这老哥俩的门神官做得安稳,直到现在,还老老实实守在各家各户大门上。

秦琼秦叔宝以勇猛彪悍著称。最初是隋朝来护儿部将,后随张须陀讨伐李密。兵败,张须陀战死,秦叔宝归裴仁基部下,又随裴投降李密,任帐内骠骑,李密失败后,投降王世充,又同程咬金等人一起投唐,唐一统天下,秦琼尉迟恭等二十四个功臣图画凌烟阁。

秦琼投唐,有程知节(程咬金)的助力。程咬金对秦叔宝说:“王世充没有器量,又爱诅咒发誓,活像个巫婆神汉,他奸诈狡猾,决不可能是天下归心的明主,我们跟着他没有出路。”秦叔宝深表赞同,决定离开王世充。此时,李渊三父子威名远振,出师以来势如破竹,秦叔宝、程知节心中倾慕,决定到大唐去建功立业。王世充军与唐军在河南九曲作战,秦叔宝和程知节假装向唐军冲击,一行几十骑跑出一百多步,一齐下马向王世充拜别:“我们得到了你的特殊礼遇,也想报答你,但你疑心太重,不能容人,我们不想跟你干了,就此告别,后会有期。”王世充鼻子气歪,却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众人投奔了唐营而不敢追击。   

这秦琼实在了得,美良川一战,秦琼大破唐军劲敌尉迟恭,把个李渊喜得,话也说不周全了:“小秦,叔宝兄,秦老师,想吃肉吗?拿刀来,看我哪块肉有荣养,割去煮吧!”之所以叫他“秦老师”,是尊重山东人的称谓习惯,之所以把“营养”说成“荣养”,是因为隋唐人就是把“营养”说成“荣养”。秦老师端详了半天,觉得老头子没有哪块肉有荣养,再说,他也不是食人生番,便不割。当时李渊还很穷,只好送他镀金的茶叶罐应应景,许诺日后送给他一车金银珠宝。写了条子没有呢,史书没有说,不过,建国以后秦琼十分豪富,却是事实,看来李渊兑现了诺言。

野史和小说总是把山东人叔宝和山西人敬德放在一起,这也是后来他俩成为门神的民俗基础。小说说秦琼是左天篷大帅转世,而敬德是黑煞神托生,黑煞神害怕左天篷,不愿意下凡,后来玉帝说,那就让左天篷带三分痨病,这样两人就可以打一个平手,所以小说中描写两人对战时,秦琼带病和敬德对打,叔宝武力略高于敬德。正史也有一些记载提供了想象空间:叔宝投唐的第一仗就是抵抗刘武周的入侵。当时尉迟敬德勇猛无敌,日抢三关,夜夺八寨,攻城略地,很多重要人物都被他俘虏了。他得胜带兵经过美良川,殷开山与秦叔宝在此与他遭遇。演义里绘声绘色地写了“三鞭换两锏”的故事,敬德挥出三鞭,而叔宝只用两锏就接住了,可见叔宝还胜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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