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天后,我迎来了自己20岁的生日,终于深刻体会到战争对文明的摧残破坏,以及由此产生的对赖以生存的生活根基的彻底颠覆。毫无疑问,当晚我彻夜未眠。这也不奇怪,因为根本就没有睡觉的地方。破晓时分,急救队赶来分发饭团,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当天早上,在那早已熟悉的25号教室里,田中务教授却以一贯的风格开始讲授《物理实验学第一》,风度语调与平日里丝毫不差。我没命地记笔记,顾不得昨夜死里逃生后惊魂未定,一头扎进了物理学的海洋中。这一刻,我无比强烈地感受到了东大崇尚学术的存在感,学院派风格就此彻底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