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制订“聪明制裁”计划的同时,国防部进行检讨,提升禁飞区的质量。英美两国的飞行员每周会数次从科威特和土耳其(虽然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对飞行次数有严格限制)起飞监视伊拉克空军,防止它们升空。尽管萨达姆的防空系统无法跟盟军高性能的飞机相匹敌,但他们经常会炮击我们的飞机,我们也害怕他们或许能“幸运”地击落盟军飞机,俘虏飞行员。政府通知拉姆斯菲尔德,如若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制定相关对策,比如,如果有飞行员被他们劫持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还决定,美方应加大力度,主要通过收集情报,帮助被流放的伊拉克反对派,让他们团结起来。1998年,即使在休战协议下,萨达姆还不断嘲讽自己还需履行各种义务,国会很是恼火,随即通过并由克林顿总统签署了《解放伊拉克法案》 ,美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资金。但伊拉克流亡者的素质参差不齐,既有组织有序的库尔德人——他们已在伊拉克北方生活、掌权,也有什叶派和逊尼派教徒,他们零星地分布于叙利亚、伊朗、伦敦和纽约,极少得到伊拉克民众的支持。
事实上,这些为加强1991年签订的休战协议临时拼凑的举措根本派不上用场。虽然现在人们很容易忘记后来有关伊战的争议,但国际社会及美国各界10年来一直担忧,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将成为中东的主要威胁。1998年12月,克林顿总统提议对伊进行空中打击,这一提案的支持票数竟然高达417票,仅有5票反对,该提案让美国下定决心,应该“努力支持将萨达姆从伊拉克赶下台,尽快建立一个民主政体的举措”。民主党参议员罗伯特·伯德、约瑟夫·拜登和戴安娜·范恩斯坦全都声援克林顿政府的军事行动。2001年,萨达姆还举行了纪念海湾战争“胜利”10周年的庆祝活动,并大言不惭地继续宣称科威特只是伊拉克的一个省。为此,科林·鲍威尔还特地公开发表声明支持科威特,说美国及其盟友会保卫该国的自由。但美国并没有动用武力推翻萨达姆的统治,尽管我记得在首次国安会会议和2001年的几次会议中我们都提到了这个议题。
朝鲜也在找机会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我们早就谈到了这个议题。在举行就职典礼几天后,韩国总统金大中要求跟布什总统见面,要我们直面朝鲜问题。
在竞选期间,我们曾批评克林顿政府跟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签订的《框架协议》。在朝鲜拒绝跟联合国所属国际原子能机构核查小组合作,并威胁在1993年退出《核不扩散条约》后,克林顿政府断断续续地跟朝鲜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外交谈判,并于1994年签订了《框架协议》。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朝鲜在阳奉阴违,目的是换取美国的石油援助。朝鲜还以他们不再研究核武器为条件让美方帮他们建立两座轻水反应堆,《框架协议》即要求朝鲜暂停核反应堆的建设和操作。美朝双方有可能让两国的政治和经济关系完全正常化。
我们知道克林顿政府最近几个月都在努力,希望与朝鲜的关系能有突破性的进展。国务卿马德琳·奥尔布赖特的平壤之行(并在平壤体育馆观看了超过10万人的文艺汇演)也被多方批评,而她此行的目的实则是在为克林顿未来访问这个“隐士王国”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