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抱歉，兄弟。我没想吓到任何人。”

约翰朝查理递了个眼神。如果他试图逮捕吉姆或者两人在这里大打出手，才真的会造成群众恐慌。

查理点了点头。

“好吧，不好意思，吉姆。我只是不想让那些孩子更害怕，他们已经够担惊受怕的了。所以帮我们个忙，从现在起，别再提玛雅人的事了，好吗？”

“好吧，兄弟，我知道了。”

“现在到处走走，跟大家说你只是在开玩笑，让他们冷静下来。”约翰说，“那一定能帮我们不少忙。”

“知道了。”

吉姆缓缓转过身，面向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些人。“刚才只是开玩笑罢了，没什么。”吉姆说。

“玩笑？”有人苦涩地说，“我们只想知道究竟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正是眼下我们着力调查的。”查理对众人大声说道，“所以请大家保持冷静。”

“你们两个过来，我们需要谈谈。”警察局局长汤姆·巴克从屋里走出来说。

“该死，”吉姆咕哝道，“他来了。”

“汤姆，怎么样了？”约翰问。

“我现在就像条满身跳蚤却没腿可挠的狗。”汤姆回答道。约翰闻言微微扬起了嘴角，不光是因为他的话，还有他有趣的南方口音。

“查理，我有件事问你，”约翰说，“除了我和吉姆的车，这里所有交通工具和通信设备都坏了吗？”

“没错，差不多。对了，巴特勒车库里那辆旧吉普车也能发动。我们还弄来好几辆自行车和摩托车。另外莫里·赫特古董店里有一辆二战吉普车，已经被派去高速公路那边查看市民汇报的紧急事件了。”

“看来情况不妙。”约翰说。

“这次我们总算意见一致了。”查理说。

“奥威尔·加德纳在哪儿？”

约翰知道奥威尔在阿什维尔工作，他是县级紧急预备办公室的主管助理。

“没有他的消息。估计他被困在阿什维尔了。”

“汤姆，查理，我们能进去说吗？”

“为什么？”汤姆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人的车能动，而我们的不能。”

“因为大众汽车所向披靡，兄弟。”吉姆咧嘴笑道。

约翰上前一步站到吉姆与汤姆之间。“先生们，我真心认为我们应该进去谈谈。”他说。尽管从军生涯中大部分时间他都花在了研究和授课上，不过约翰毕竟在战场上带过部队，还记得一点儿发号施令时该用的语气，现在正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

汤姆稍微有些愤怒，而查理则面带微笑。

“没问题，进去吧。镇长也在里面，我们去她办公室谈。”

于是三人走进大楼，吉姆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约翰转身笑着对吉姆说：“你知道吗？你跟汤姆简直是一对冤家。”

吉姆微笑道：“他每年都会在我家后院转悠，想抓我的小辫子，可惜一次也没抓到。”

“也许你应该跳过这次会议，好好盯着我们的车，同时让大家冷静冷静，别再提什么预言的事情了，好吗？”

“当然，兄弟。”答应的同时，吉姆还对约翰友好地敬了个礼。

约翰走进镇长凯特·林赛的办公室。她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满脸疲惫。他们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凯特和玛丽还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你看起来累坏了，凯特。”

“是啊，早知道我就不要第三次连任镇长了。本身这就是份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现在又碰到这种事。汤姆跟你说了有人从疗养院那边过来的事吗？那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嗯，我听说了。”

“其中一个是个男孩儿，叫威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