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难友,难友的意思你理解吗?”我说。
“不理解。”严博故意说。
“就是一方有困难了,另一方得无偿帮忙。”
“算了吧,天天守着个大美女还说困难。”严博愤愤不平,“你也算是完蛋了,为了她又献身又卖房。等你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
我笑了,说:“卖房是真,什么时候我献身了?在她面前我还是处男呢。人死了埋在哪里都无关紧要,又不是五马分尸。”
很快严博就传回了信息,说咨询了几家大医院,都是一流的,可是他们都对视觉神经损伤的治疗不是很有把握,说这个领域还处于研究阶段,属于世界性的难题。严博还用快递给我寄回了一大包资料。我把这些资料摊在地上,翻阅了好几天,得出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左燕的眼睛要想恢复,只能依靠奇迹了。
我急得挠头,左燕对这个手术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我该怎么跟她说?
买房子的那家伙知道我是在等钱急用,又暂时没地方住,就跟我商量,让我先住着这房子,不过得付房租,价格按市面行情。我问他:“你不是要倒手转卖吗?”
他说:“反正我房子也多,这房子现在卖了不合算,留着以后升值吧。”
我对他说了一大堆无比感激的话,晚上又睡在了原来的屋子,我去阳台上喂了一下母亲养的那两个虎皮鹦鹉,它们饿得跳跃的动作都迟疑了。我心里感慨这世界的不公平,人家有房闲着放着,我是连睡觉的一寸地盘都要卖了,却还要租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