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过木工课吗?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有没有削过木棒?如果你有这些经历,你会知道如果你逆着木头纹理刻的话,最后只会剩下一堆木屑和小木块。但如果你顺着纹理刻,就好办多了,你可以把它刻出不同的形状,给它磨砂来软化它的手感,上颜料染色,加温定型,最后打磨,让它闪闪发亮。但你猜怎样?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加工,木头纹理仍然保持原样不变。
木头纹理就好比你的性格,不管你的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你都可以给自己的性格磨砂,来柔化你的棱角;可以染色打磨,以给别人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你还可以刷上清漆,保护自己免受腐化侵袭。但是,如果你过的日子完全违背了你的天然个性的话,最终你会像那根木头一样,只剩下一堆碎屑。
我本人就是个典型案例。我是永远也成不了会计的,因为我对数字全无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数字是我妻子桑蒂的三围。别说是让我从早到晚对着一张报表了,就是一个钟头我也受不了,我肯定会举手投降,立马加入马戏团去,因为在那儿,我的成功几率会更高些。数字是很有用的,这一点我承认。它们可以帮我在比赛进行时认出我最喜欢的篮球足球选手在哪儿。从我裤腰尺寸的不断加大,我还可以知道自己又增肥了。但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数字的其他用处。整天对着一堆数字较劲,不是我的天性。正因为我了解自己的这个性格,没有逆纹理而行,我才没有成为碎屑。
但我们不能仅满足于了解自身的纹理,因为我们既能以正面方式顺纹理而行,也能以负面方式顺纹理而行。就拿我来说吧,我的正面方式是,我可以逗别人笑——不管我在演讲还是写作,或是在便利店跟人闲聊,我都特喜欢逗别人笑。从某些角度看,我真的把这个世界当做了我的单人喜剧秀场。但是,我也有我的负面方式,我可以是小恶魔李曼,淘气鬼阿丹的表弟,闯各种各样的祸,看着前面那条警戒线,我却偏要越过它,只为了好玩。
为了讲清我到底想说什么意思,让我讲两个我自己的小故事吧。
我的妻子桑蒂酷爱收集古董。上一个圣诞节,她买了一些古董装饰品,很漂亮,但是价格很贵!等我最初的价格恐惧平息以后,不禁“咯咯”笑了,因为这些桑蒂眼中的艺术宝贝,曾经被我当做射击靶子来玩。这些古董玩意儿一下子就把我拖回到了小时候,我趴在客厅台阶后面,端着玩具手枪的样子活像一个狙击手。这把手枪不是什么火力很强的东西,实际上,它的射程还有点曲里拐弯的样子。但我全不在意,我觉得自己就是闪亮行动中三角洲部队的核心战斗员,我的任务就是击毙尽可能多的圣诞树装饰品。因为我藏在房间的另一角,没人能看得见我,所以他们都埋怨是我家的猫捣的鬼。谁知道我小时候击毙了价值多少美金的装饰品呢,那些本可以存活到今天成为古董的装饰品,却被我当做射击训练的道具了!
听起来很糟糕,我知道——绝对是我和恶魔丹尼斯在头脑风暴练习里能想得出来的——但是,当我用这种邪恶的、叛逆的方式展现我爱开玩笑的天性时,有时候我会越过那条行为得当的界限。这种爱玩叛逆的倾向,一次次在我生命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