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站在金教授身后足有5分钟，他才发觉他。他握握他的手，对他旁观自己玩这种游戏毫不在意。

“我去过电话，一个叫格林劳的人说你们去执行任务了。”

“是的，两小时前刚刚回来。”

“进去吧！他们在屋里等着你。”

霍华德走向那扇松木板做成的格子门，门上画着一幅中国山水画，由于岁月的侵蚀，一些地方已模糊不清了。这扇门造得十分精致，远远看去既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又像一座云雾笼罩的山峰。他进了门，有一条铺着青砖的甬道，直通向里面的房间。甬道的左边是一棵无花果树，枝叶繁茂，有两个人站在树下。他沿着甬道走向房间，发现她们正是叶梅和陈珊。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她们身后五六米的地方站定。可能是她们太过投入，并没有发觉他。他想上前，但害怕过于唐突，正在犹豫之际，却听见陈珊开口说道：

“他很不错，对吧？”

叶梅叹口气：“是的，但我觉得还不够，他该得到一个比‘好’还要好的形容词。”

“那是什么呢？”

“哦，就像‘顶好’和very good这样的吧。”

霍华德好生奇怪，不知道他们说的谁，但他十分想知道答案。

叶梅侧了侧身，她的身体现在与霍华德站的地方几乎呈直角，但她没有朝这边瞧。霍华德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他不知道如果被她们看见，她们会怎么想。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既便她们不把他当做一个偷听者看待，也会对他的人品产生或多或少的疑虑。

他想进屋去，但步子还没有迈开，立刻意识到这样并不妥。于是，转过身，又出了院门。

金教授正笑吟吟地向周围孩子分发糖果，但孩子并不领情，他们接过糖，仍高声嚷嚷着抗议。金教授与他们争辩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伸出头，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弯起右手中指和大拇指，在他头顶弹着。他弹得很轻，只是象征性地掠过他的发梢，这引得孩子哈哈大笑，也把霍华德逗乐了。

“你还没有进去？”金教授抱起那只黄色的斗鸡，看到了霍华德，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愉快的表情。

“金教授，过几天我去买只斗鸡，咱们也赛一赛。”

“没问题。”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