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这是他和马克斯之间的事。”

“不管是什么，这太不公平了。”

“如果你认为公平很重要，那可能是因为你太久不工作了。你可以私底下多去找他几次。”

“你是说乞求。”

“只有你抱怨的时候可以视为乞求，”玛莎说，“你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一包还没用过的牙签。我还告诉了马克斯，如果他做出什么愚蠢事的话，我会亲自找到他的电子邮件地址簿，给他的全部女朋友发一遍每个人的电话号码。所以不要让他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这就是我喜欢玛莎的原因。她知道公司里每个人的弱点，但仅仅利用有用的东西。大卫笑了，因为他想到了马克斯的难为情。“也许马克斯会对我们俩很吃惊。”大卫说道。

“肯定，我会火冒三丈的。”

大卫从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牙签，放到嘴角里面。“如果你没有更多的好消息，你能帮我找一下克丽丝吗？”

“可以。最后一件事，按照日程表的安排，你明天要做年度报告，是关于道德方面的。我应该找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不行，那是我能够告诉孩子们关于誓言和所有犯罪律师因为作伪证而进监狱的恐怖故事的地方。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今年让其他人来做吧，你的事情太多了。”

“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那是我在这里应该做的几件重要的事情之一。最初几年，他们需要了解说真话的重要性。将它继续列在我的日程表上吧。”

“那就如你所愿。”玛莎在关门之前退出了屋子，并向大卫鞠了个躬。大卫对此微微一笑。

大卫从那一堆文件里拿出了最上面的一张。还没看完第一段，一阵巨大的敲门声传了过来，接着马克斯闯入了办公室。

“哎，能够见你坐在办公桌后面真是太好了，”马克斯道，“这段时间怎么样？”

大卫转向桌子上的那堆文件，“我刚进来不久，现在有点被工作淹没的感觉。”

马克斯还没回答，大卫用非常缓慢又夸张的语气重复了那句“被淹没”。“你之前应该至少听过这种说法吧，没有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些废话留给你的合伙人吧。”马克斯说道。大卫最喜欢的项目经理克丽丝? 杰罗姆这时走了进来，站在马克斯身后。马克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然后继续说道，“事实是许多事先训练过的猴子都可以做得到。”

克丽丝清了清喉咙，马克斯立即转过头来向她问好。“看到了吗？来得正好。”

他说。你可能认为马克斯至少会因为一个同事听到了他刚才的谈话而感到一点儿尴尬，那你太不了解马克斯了，他会很自豪地在满屋子的同事面前讲述同样的故事。

“关于灵感，文斯? 隆巴迪也帮不了你，”克丽丝对他说，“你知道的，马克斯，猴子每次回家的时候还要带上根香蕉呢。”

马克斯眼珠转了转，那是合作伙伴间的对话，因为合伙人们经常会忽略掉拥有对方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直到我成为他们的合伙人的第五个年头，他们才让我和他们穿同一双鞋子。而且，一直到了第六个年头，他们才把鞋子里面的刮胡刀取出来。还有些类似的事。“稍后我会来接你一起去马可尼餐厅吃顿便饭。”马克斯对大卫说。

“像以前一样，你不在听我说话，”大卫说，“我忙死了。”

马克斯挥手向他告别，“你仍旧需要吃点儿东西。”当马克斯走过克丽丝时，小声地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关上了身后的门。

“那个恶魔说了什么？”大卫问。

“你想呢，他想让我来监视你，看看你有没有事。”克丽丝坐在大卫对面的椅子上。

“小心照顾马克斯。他可以成为你在公司里的一个很好的朋友……”

“只要你知道他正站在你的前面，”有人打断了她，克丽丝接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之前已经告诉过我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