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做了18 小时的工作了，谢谢你，我保证给你补偿。”

“别记在心上，可以吗？我依旧欠你太多了。”

克丽丝能够轻而易举地成为每一个妻子的噩梦——她聪明，年轻且有魅力，还可以和她们的丈夫们长时间共事。

我承认，大卫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从来没有让我真正担心过（他经常开玩笑说他连我都不能满足，更不用说再有第二个女人了）。即使克丽丝已经结婚，但几年以前的一段时间，我对她曾心存疑虑。克丽丝一度每个晚上都从家中给大卫打电话。

我禁不住开始忖度，公司中大多数员工——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配偶都已是第二任或是第三任，而他们配偶当中的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以前的秘书、法律助理或者是合伙人。

还没有来得及让大卫得知我的忧虑，他首先开始向我寻求建议。大卫经常会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争论——那也是他感觉自己生命中最缺乏准备和最脆弱的方面。

我非常喜欢让他相信我的判断，这让我感觉我们像盟友一样。

原来，克丽丝已经收到了一个与之不相配又讨人厌的资深合伙人（无论怎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叫惠特尼呢？）的邀请，并且联系日益紧密，那人曾与她进行过合作并打算再次合作。克丽丝去找大卫讨论她应该（或能够）怎样做才不会影响她的工作。大卫，一个永远忠诚于他偏爱之人的人，想和韦特谈谈，如果还是无法阻止那个愚蠢的家伙，就将其报告给执行委员会。

克丽丝拒绝了这个建议，因为她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大卫的行为会处在职业中立的角度，白痴都会找机会报复，况且消息一旦被揭露，克丽丝所得到的任何有利的评论或任务都会被解读成标注星号的“特殊事件”。即使是这种假设出来的结果，克丽丝也是根据那些不可避免的“他说/ 她说”的真实性而分析得出的。随着形势不断恶化，克丽丝开始考虑离开公司。大卫决定将这种情况上报，尽管克丽丝不希望有人这样做。就在这时，大卫向我讲述了所有的情况。听到大卫叙述了克丽丝的隐私，我顿时轻松了许多，并将心中已经形成的一个解决方案说了出来。

“除掉隐患。”

起初大卫看着我，“你能认真点儿吗？”脸上带着他曾偶尔对我说话方式的质疑，但随后我便看到了他对这个想法的理解，最后他禁不住大笑起来。

“除掉。没问题，谢谢你，亲爱的。”他给了我的唇轻轻一吻，然后将那晚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拨打电话上。

最后，大卫说服了克丽丝，即再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交谈时带上微型录音机。仅仅过去了一周，克丽丝便录下了足够的韦特对于她外表的谈论以及到城外进行“教育研讨会”的邀请（说话时还明显带着傻笑），足足录了两盘微型磁带。她随后便把这些令她作呕的磁带给了大卫，就像那是地铁的厕所中漂浮着的杂物。

大卫在那天晚上为韦特播放了所有磁带。结束时，大卫告诉韦特，他不仅会在下一次员工大会上播放，同样也会将这些磁带寄给他的第二任老婆。让大卫选择沉默的方式很简单：立即停止他自己的这种行为，然后为克丽丝在其工作上的评价给出一个理应的“优秀”。

距离三年后的今天仅仅九个月，克丽丝便从投票选举中得到了资深合伙人的地位，那些磁带现在还藏在我们家中，而韦特成了克丽丝最最忠实的拥护者（这也许与大卫每个月向韦特的办公邮箱中投递一盘空白的微型磁带有关）。

正坐在大卫办公室中的克丽丝拿出了一个粘满便条的文件夹，“准备好了吗？”

“准不准备好也由不了我啊。”

克丽丝耸了耸肩，“可能在公司里你剩下的合伙人中，没有一个能符合条件的。”

按照手中的文件，克丽丝开始诵读一份长长的清单，其中包括公司中的人们正着手处理的事件以及他们本身的地位。大卫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但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他的目光一直游离在我们的那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