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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为人知的往事(6

不要丢下我 作者:艾布拉姆森


狗儿们一见到远远的车道上出现的辉光便开始从后院狂吠,它们已经在那里禁锢了13 个小时。大卫将车泊好时,狗儿们已经疯狂地号叫到惊天动地了。

大卫打开后院大门,狗儿们猛地扑向大卫,满是泥巴的爪子湿湿的,再次开始狂吠(斯基皮的做法)、低声吠叫(伯尼和奇普的做法),生怕主人注意不到它们。

值得称赞的是大卫没有训斥它们,他甚至用高兴的语气在和它们讲话,但是看得出来,他是假装的——他的声音没有破绽,但表情出卖了他。

和狗儿们待了几分钟以后,大卫把它们带进屋子喂食。奇普,与它的血缘相符,是唯一的猎犬,但今晚这三只狗的吃相就如同它们本应该在几小时之前进食一样,这样的说法再贴切不过。

食物使狗儿们暂时平静了下来,但在考虑休息之前,大卫仍旧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向我们的非洲灰鹦鹉扔了些食物,鹦鹉对这种粗鲁的行为大声抱怨着。接着他打开了一堆猫食罐头,将罐头放在地上,他甚至觉得将猫食弄到盘子里都很麻烦。猫儿们盯着罐头,我想这是猫科动物在向饥饿和食物屈服前的最后抗议。

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个头巨大的孩子们。大卫进屋换上了一身旧衣服和一双橡胶靴,步履艰难地进入月光中。

科莱特是第一站,它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的丈夫说。它的水槽被冻住了,也就意味着里面的加热元件需要更换了。这些对大卫来说与让他去驾驭航天飞机一样困难。他想用软管将畜棚中的水管与水槽连接起来,这样水槽里就可以注满水了。如果大卫没有忘记将上次用过的软管中的水排空,这种做法本可以行得通的,但现在,里面全是冰。最后,大卫被迫用水桶提出屋中的热水,将冰融化,这项工程极其耗时,因为大卫在来回的过程中每个水桶都会洒出几乎半桶水。

最后,大卫来到了亚瑟和爱丽丝面前,它们仍然在外面的牧场中。至少,大卫还记得必须把它们带回到畜棚中过夜。因为我们房子周围的森林中有土狼偶尔还有野猫出现,并且,当面对峙是不太可能的。而亚瑟尤其容易受到惊吓,从我了解的马的医学常识得知,由惊吓引起的伤害足以使一匹马丧命。

大卫打开连接牧场和爱丽丝畜栏的大门,这样它就可以直接走向大卫为它准备的那桶食物了。踏上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小道后,爱丽丝显得格外高兴。在大卫将畜栏门上的螺栓扣紧之前,爱丽丝已经开始享用它的美餐了。

亚瑟同样也选择了从小牧场走向自己的畜栏,大卫的意图很明显——他可以再次避免一场战争。

在亚瑟进入畜棚开始进食之前,大卫那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亚瑟吓了一跳,当大卫接听起电话,它便镇定了下来。

“什么事?”

黑莓手机在花园里的信号——尤其在屋子里、畜棚里、森林中——简直糟糕透了。有几次在走进屋中时我看到他为了用黑莓手机收邮件而摆出的各种姿势,就连冈比和泼奇都会为之汗颜。今晚毫不例外——手机只有一格信号——大卫正努力分辨着电话另一头克丽丝的说话声音。“你在哪里?”克丽丝问道。

“我几乎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大卫对电话喊叫着。克丽丝所说的他根本无法听清。“再说一遍?”大卫在畜棚中四处走动以增加信号强度。“我说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莫里森案件中的那些蠢货先提出了否决请求。”

“理由呢?”

克丽丝的回答在电话中听起来很混乱。

“稍等一下,让我找一个信号强一点的地方。”大卫的眼睛一直盯着信号,走到了畜棚入口,发现那里稍微好了一点。

“可以了,”他对着电话说,“再说一遍,他们要否决什么?”

“我方专家的所有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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