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扎西回答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练了一辈子功夫,气功是他的绝活。前段时间还去医院做过骨龄检查,说他的骨龄才刚刚六十六岁。他的气功绝活还在四川卫视表演过呢。再说,这次,他再来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在峨眉山上练养生,又到蒙顶山练吸纳气功。身体条件已经完全具备。另外,他的大徒弟格桑跟着他,一路照顾他,当然还有我。有把握的。”
红红半信半疑地,问道:“真是这样子吗?”
次仁扎西诚恳地说:“真是这样子的。我父亲自小练功夫,一生没中断过,至今仍然每天坚持,弯腰踢腿上千次。九十一岁高龄了,依然满口白牙,腿脚灵便,精气神十足。”
盛老师连连称赞道:“真的了不起、了不起!就连我们好多学生听说是到西藏考察,都不敢来应聘的。”
邱老师说:“的确是这样。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追求奢侈生活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以至于现在的好多宅男都变成了娘娘腔,男子汉的责任和豪气荡然无存。简直成了一个社会问题。就如小鸟,因为不会飞就不让它张开翅膀,那么它就永远不会飞。只有等它敢于张开翅膀的时候,才知道它是鸿鹄还是燕雀。”
“不见得吧,红红。”边勇接着邱老师的话,悄声地、阴阳怪气地对红红说。
边勇就这副德行,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阅历多多,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压低嗓音带着调侃的口吻对红红说:“社会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物质丰富、生活优裕,奢侈和享受已经成为人们追求的高品质生活。总不能让我们再回到瓜菜代那年月吧?那时候你们穿补丁衣服、吃糠咽菜,直面生活困难,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是不是,红红?”
红红反驳道:“哎、哎,赶紧打住啊!我们的话题是在说次仁师傅的老爸,你小子扯到哪儿去了?想想看,人家次仁师傅的老爸九十一岁啦,还能保持如此良好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难道不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佩服?记得前段时间在学校招聘人,确实有很多娘娘腔的男生不敢来嘛!别忘了还有你,边勇,动员你很久才报的名。我说的没错吧?”
边勇一下子怔住了。摇摇头,张张嘴想解释点什么,但没说出口。
红红不依不饶地接着说:“邱老师说得一点没错。那回咱学校举办小品比赛,台上的男生一个个粉面朱唇,比女孩子还要水嫰,直看得洒家一头冷汗,浑身鸡皮疙瘩。我都奇了怪了,这些人身上的男子汉气概哪里去了?”
这番话说得边勇悻悻的,把身子缩小,窝在座位里。
世上这种男孩儿呀,只有这种没心没肺嗲嗲的小美女能治。
“佩服、佩服!我是真心佩服次仁师傅的老爸!大老爷们儿!”诗人李维接着红红的话头,一连声地夸。他对次仁扎西说:“到了拉萨,我一定第一个采访他老人家,说不定还能拜他老人家为师呢!”
次仁扎西笑着说:“那要看你们的缘分了。我老爸信佛,随缘。”
从成都开始,川藏线就以多姿多彩不断变化的面孔迎接我们。
奇花异草以及阳光下纯净的空气,绵延不尽的苍山绿水,如一幅幅原生态的天然画卷。
次仁扎西看着眼前划过的道路,开始介绍道:“在没有建成川藏线时,从成都到拉萨,每天只能行走三四十公里,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而一年当中,真正能够行走的时间段,只有四五个月,其他七八个月的时间,驿道完全被风霜雨雪封闭。许多人畜被冻死饿死在驿道上。”
边红红睁大眼睛,很吃惊的样子,高声说道:“来回需要一年啊!太不可思议了!那时候是什么路呀?”
次仁扎西回答道:“只有一条供人和马匹行走的驿道。”
边红红说:“是那条史书上说的茶马古道吗?”
次仁扎西说:“应该是的。”
边红红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