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得爱,不爱不是人。
没有人哪来的爱?没有爱哪来的你?没有你哪来的她?没有她哪来的家?
没有家你去哪儿?天天刷夜。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你还是盼着他早回家。曾经为爱伤透了心,你还是老憋着一份真感情。当个活的东西真不易,老得四处找点儿爱意。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也得死扛着一往情深。人就是被爱给生出来的,在娘胎里就被爱定了型。
爱你没商量,这境界太生猛,道不深的把握不住。不妨面一点儿,商量着爱,找个灯火阑珊处切磋一下。大不了,“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咱也别上来就“一场游戏一场梦”,往颓了走。
勃朗宁说:女人都有一颗轻易受感染的心,太容易被打动。那咱也不能老惦记着打动人家,有时打动过分就是伤害。
赵传都温柔了,咱还不赶紧温柔?郑智化都觉得他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男人,咱更得把情感收藏起来。
姑娘们都摆让你欢喜让你忧的谱,咱也就喜忧参半知足吧。
人家妞往大街上一站,随便给一眼,不是倾城就是倾国,最次的也能倾倒一烟摊儿。你就是十顾二十顾再寻千百度,保证没任何动静,有动静那就是联防队盯上你了。
爱你可得商量。
不商量,万一爱错了呢?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自己
茁壮成长之后,浑身上下都是“特别的爱”,憋着给“特别的你”。
满世里寻找“特别的你”,还真有不少具有“特别的你”情怀的,就把“特别的爱”东给一份,西送一份,最后全让那帮“特别的你”,先挥霍,后糟蹋。
失望之余,觉得自己这“特别的爱”有问题,是不是太特别了别人不理解?
细一推敲,又觉得没错,都是正宗的中国,土生的北京,地道的朝阳,美好的劲松。看来,问题是出在那些“特别的你”身上。
为了能对“特别的你”献出“特别的爱”,哥们也曾特别陪着人家去香山“山盟”,到北海“海誓”,逛地坛到“地老”,上天桥到“天荒”;也曾让我所有目光的焦点,在你额头的两道弧线,外加身体的一道曲线;也曾折来杨柳一枝,插在你家门前;也曾握着“红酥手”去“五自手”,伴你走向庭院深深深三五一十五许……可是,刚回首还没容得再回首, 特别的爱”就在“特别的你”面前——遭灭!
被逼无奈却灵机一动,“特别的你”爱要不要,“特别的爱”从今以后还不给了。
紧接着灵机二动,干吗不把“特别的爱”给“特别的自己”?自己多优秀啊!
就算“特别的爱”全砸手里,也绝不匀给“特别的你”一丁点儿。
自打“特别的爱”给“特别的自己”,真是越来越相信自己。
这才明白,“特别的爱”给“特别的累”,你让我越来越点儿背。
082男人失恋两度回首你是一男的失过恋吧?社会当中的“男失青”应该有不少,一般男人失恋,总要两度回首。
两度回首,就是再回首。不堪回首的当口,先撒一把五自手,然后去回首。
一次回首,叫蓦回首;二次回首,叫惊回首;两次回首都没回利落,那你干脆别回首。
第一次回首,在北京玉渊潭的秋雨中,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她沉默如金,打了个哈欠如银,咳嗽一声如铜,吸溜了一下鼻子如铝。
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女人黄金般缄默的嘴唇。
我问她近来可好她回答还成,她问我最近怎样我说一般。
我们的沉默寡言使得玉渊潭的风景都不动声色。
最后我扛不住了,问她:中国足球尚有“黑色三分钟”,你怎么一分半就把我灭了?
她答:中国有足球吗?
我又问:中国足球只差一步到罗马,可我都进了罗马,你咋又把我轰出来?
她答:像你或中国足球这类东西,到哪儿不都得被轰出来吗?
她在挫败我爱情的同时,也挫败了我对中国足球寄予的厚望。
第二次回首,在崇文门“三宝乐”,她问我分手这些年是否用心想着她。
我说我心眼小,盛不下这些想念,只好匀出点儿搁到肝里、脾里,用肝和脾也一样想念。
她问为何不用九曲回肠来想念?
我说肠子不净,怕脏了小姐形象。
告别时,她站在路灯底下,半边遮的发式在风中摇曳。
她的脸一半在灯光里,一半在头发中,完全一副光明与黑暗交织的样子。
之后,再也没见着她,据说,已经下岗了。
084咖啡尚有伴侣细雨冷风中,和你走进咖啡屋。
服务员问你:小姐,用点儿什么?你说:不加糖,不加伴侣,来杯“清咖”。
先生呢?服务员问我,我说:不加糖,不加咖啡,来杯“纯伴侣”。
你一眼瞪过来:又跟我叫板!
我说:像我这样凄凉的主儿,没有伴侣,真顶不住。
服务员端来了“清咖”和“纯伴侣”,米高 · 积逊正在唱《漂亮的小东西》——你那样的温柔可亲,释放我的自然天性。
清纯若处子者,似乎只喝“清咖”。
世事皆浊你独清,我也没玩浑。
你的柳眉开始倒立:你要“纯伴侣”,纯粹是恶作剧。
我说:你别太敏感,咖啡尚有伴侣,何况你我?
于是我把“纯伴侣”倒进了“清咖”,如鱼得水,如咖啡得伴侣,你不就喜欢洗发护发一次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