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学无新旧,无中西
中国比较文学从译介开始萌芽,而晚清时期中国学界的译介之潮亦是时代之需,大势之驱。当时,很多学人都纷纷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身份,通过不同的途径表达了译介西书的急切之声。
1894年冬,甲午战争的硝烟将熄,马建忠就向清政府上书《拟设翻译书院议》,文中“明确指出翻译对中国反抗外国欺侮并最后战胜外敌的重大意义,力陈创设翻译书院、开展翻译活动和培养翻译人才的重要性与紧迫性”。文章开篇,马建忠就对西方列强在我国土上的横行霸道进行了愤怒的控诉:“窃谓今日之中国,其见欺于外人也甚矣!道光季年以来,彼与我所立约款税则,则以向欺东方诸国者转而欺我。于是其公使傲昵于京师,以凌我政府;其领事强梁于口岸,以抗我官长;其大小商贾盘踞于租界,以剥我工商;其诸色教士散布于腹地,以惑我子民”。然后,马建忠对西方列强之所以敢于在我国土上肆意骄横、胆大妄为的原因进行了痛心疾首的分析,指出“夫彼之所以悍然不顾,敢于为此者”,就在于“欺我不知其情伪,不知其虚实也”。接下来,他便对“不知情伪”和“不知虚实”进行了比较语言意义上的分析,认为“外洋各国,其政令之张弛,国势之强弱,民情之顺逆,与其上下一心,相维相系,有以成风俗而御外侮者,率皆以本国语言文字不惮繁琐而笔之于书,彼国人人得而知之,并无一毫隐匿于其间。中国士大夫,其泥古守旧者无论已,而一二在位有志之士,又苦于语言不达,文字不通,不能遍览其书,遂不能遍知其风尚,欲其不受欺也得乎!”
在对上述现象和原因进行了深入分析的基础上,马建忠将该文章的重点转向西方和中国翻译现状,指出“泰西各国,自有明通市以来,其教士已将中国之经传《纲鉴》译以拉丁、法、英文字。康熙间于巴黎斯设一汉文书馆,近则各国都会,不惜重资,皆设有汉文馆。有能将汉文古今书籍,下至稗官小说,译成其本国语言者,则厚廪之。其使臣至中国,署中皆以重金另聘汉文教习学习汉文,不尽通其底蕴不止。各国之求知汉文也如此,而于译书一事,其重且久也又如此”。相比之下,中国的翻译很不乐观。虽然也有“上海制造局”、“福州船政局”和“京师译署”等机构,虽然也设有“同文书馆”,并“罗致学生”学习外国语言文字,但这些机构和所培养人才的目的却不是为了专门译书。有时即便翻译了几本外国的书,不是“仅为一事一艺之用”,就是“文辞艰涩”,或是“挂一漏万,割裂重复,未足资为考订之助”。而当时的一些译者,“大抵于外国之语言或稍涉其藩篱,而其文字之微辞奥旨与夫各国之所谓古文词者,率茫然而未识其名称,或仅通外国文字言语,而汉文则粗陋鄙俚,未窥门径。使之从事译书,阅者展卷未终,俗恶之气触人欲呕。又或转请西人之稍通华语者为之口述,而旁听者乃为仿佛摹写其词中所欲达之意,其未能达者,则又参以己意而武断其间。盖通洋文者不达汉文,通汉文者又不达洋文,亦何怪夫所译之书皆驳杂迂讹,为天下识者所鄙夷而讪笑也”!其结果是“中国于应译之书既未全译,所译一二种又皆驳杂迂讹”。只有那些“精通洋语洋文,兼善华文……横览中西,同心盖寡”者方能“足当译书之任”。正由于此,他才发出了“译书之不容少缓,而译书之才不得不及时造就也”的呼吁。
在《拟设翻译书院议》中,马建忠还流露出强烈的忧患心绪,指出“余生也晚,外患方兴,内讧洊至,东南沦陷,考试无由,于汉子之外,乃肆意于拉丁文字,上及希腊并英、法语言。盖拉丁乃欧洲语言文字之祖,不知拉丁文字,犹汉文之昧于小学而字义未能尽通,故英、法通儒日课拉丁古文词,转译为本国之文者此也。……今也倭氛不靖而外御无策,盖无人不追悔海禁初开之后,士大夫中能有一二人深知外洋之情实而早为之变计者,当不至有今日也。余也蒿目时艰,窃谓中国急宜创设翻译书院,爰不惜笔墨,既缕陈译书之难易得失于左,复将书院条目与书院课程胪陈于右。倘士大夫有志世道者见而心许,采择而行之,则中国幸甚”。进而表达了一个正义之士的拳拳爱国之心。
在这股“翻译西学”的浪潮中,梁启超不但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且一直走在前列。
1896年,他在《论译书》一文中写道:“西国自有明互市以来,其教士已将中国经史记载,译以拉丁、英、法各文。康熙间,法人于巴黎都城设汉文馆,爰及近岁,诸国继踵,都会之地,咸建一区,庋藏汉文之书,无虑千数百种,其译成西文者,浩博如全史三通,繁缛如国朝经说,猥陋如稗官小说,莫不以其本国语言,翻行流布,其他种无论矣”。他认为,西国之所以强盛于东国,就在于“泰西格致、性理之学,原于希腊,法律政治之学,原于罗马,欧洲诸国各以其国之今文,译希腊罗马之古籍。译成各书,立于学官。列于科目,举国学之,得以神明其法,而损益其制。故文明之效,极于今日”。由此他认为“译书实本原之本原……今日之天下,则必以译书为强国第一义”。同一年,他在《论报馆有益于国事》一文中说:“无耳目,无喉舌,是曰废疾。今夫万国并立,犹比邻也。齐州以内,犹同室也。比邻之事,而吾不知,甚乃同室所为,不相闻问,则有耳目而无耳目,上有所措置,不能喻之民,下有所苦患,不能告之君,则有喉舌而无喉舌”,因此,他提倡“广译五洲近事”,使“阅者知全地大局”,以“奋厉新学,思洗前耻”,再不能夜郎自大,坐井观天。还是在同一年,他在《〈西学书目表〉序例》中说:“海禁既开,外侮日亟,会文正开府江南,创制造局”,应该“首以译西书为第一义”。因为“今夫五洲万国之名,太阳、地球之位。西人五尺童子,皆能知之,若两公固近今之通人也,而其智反出西人学童之下,何也?则书之备与不备也”。所以,他提出“国家欲自强,以多译西书为本,学者欲自立,以多译西书为功”。
1897年,梁启超在《读〈日本书目志〉书后》一文中说:“今吾中国之于大地万国也,譬犹泛万石之木航,与群铁舰争胜于沧海也,而舵工榜人,皆盲人瞽者,黑夜无火,昧昧然而操柁于烟雾中,即无敌船之攻,其遭风涛沙石之破可必也”。严峻的现实是,“泰西百年来诸业之书,万百亿千,吾中人识西文者寡,待吾数百万吏士,识西文而后读之,是待百年而后可。则吾终无张灯之一日也”。所以,他主张“故今日欲自强,惟有译书而已。今日公卿明达者,亦有知译书者矣”。文中,他不但一再强调“译书”的意义,指出“识泰西文字而通其学,非译书不可”“译书以开四万万人之智,以为百度之本”,而且还表达了对国人阅读译书后的美好憧憬:“愿我农夫,考其农学书,精择试用,而肥我树艺;愿我工人,读制造美术书,而精其器用;愿我商贾,读商业学。而作新其货宝贸迁;愿我人士,读生理、心理、伦理、物理、哲学、社会、神教诸书,博观而约取,深思而研精,以保我孔子之教;愿我公卿,读政治、宪法、行政学之书,习三条氏之政议,择究以返观,发愤以改政,以保我四万万神明之胄;愿我君后,读明治之维新书。借观于寇仇,而悚厉其新政,以保我万万里之疆域”。同一年,他在《大同译书局叙例》一文中,再次强调若“今不速译书,则所谓变法者,尽成空言,而国家将不能收一法之效”。而他在《续译〈列国岁计政要〉叙》一文中所表白的“读断代史,不如读通史,读古史,不如读近史、读追述之史,不如读随记之史。读一国之史,不如读万国之史”,则展现出广阔的全球视野。
除了在理论上大力提倡翻译外,梁启超还身体力行,亲力所为。他觉得小说具有感人至深的力量,西方文学之所以将小说置于“首屈一指”的地位,就在于“此种文体曲折透达,淋漓尽致,描人群之情状,批天地之窾奥,……非寻常文学家所能及”。因此,他便集中精力从事小说的传播与出版,在自己创办的“中国唯一之文学报”——《新小说》杂志上连续发表多篇翻译小说,“专在借小说家言,以发起国民政治思想,激励其爱国精神”。据杨义主编,连燕堂著《二十世纪中国翻译文学史·近代卷》的统计,《新小说》杂志所刊登的翻译作品有:科学小说《海底旅行》、哲理小说《世界末日记》、冒险小说《二勇少年》《水底度节》、语怪小说《俄皇宫中之人鬼》、法律小说《宜春苑》、写情小说《电术奇谈》、奇情小说《神女再世奇缘》、侦探小说《离魂病》《毒药案》《毒蛇圈》《失女案》《双公使》等。这些小说“不但在翻译史上占一定地位,”而且“对中国人了解外国文学、亲近外国作家起了一定的作用”。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的《世界末日记》和《俄皇宫中之人鬼》两个短篇译自梁启超笔下。这两部作品被视为“中国出现最早的短篇小说翻译之一”,梁启超也被誉为中国“率先翻译短篇小说的带头人之一”。
梁启超还是跨越中西文化的界限研究中西文学的实践者。自1897年在《〈西政丛书〉叙》中提出“政无所谓中西也,……古今中外之所同,有国者之通义也”之后,他便开始在文学研究中进行跨越中西的尝试,试图站在中西文化的边界,在跨文化的视野中审视中西文学,用西方的文学理论阐释中国文学,用世界文学的视野阐释西方文学。1898年,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他指出:“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所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往往每一出书,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小说,为功最高焉。英名士某君曰:小说为国民之魂,岂不然哉”?1899年,在《传播文明三利器》中,他指出:“于日本维新之运动有大功者,小说亦其一端也,明治十五六年间,民权自由之声,遍满国中,于是西洋小说中,言法国、罗马革命之事者,陆续译出,……其原书多英国近代历史小说家之作也”。1902年,在《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中,他称赞法国作家伏尔泰不但以“诚恳之气,清高之思,美妙之文,能运用他国文明新思想,移植于本国,以造福于其同胞”,而且以“极流利之笔,写极伟大之思,……卒乃为法国革命之先锋,与孟德斯鸠、卢梭齐名,盖其有造于法国民者,功不在两人下也”。还称赞俄国作家托尔斯泰“思想高彻,文笔豪宕,故俄国全国之学界为之一变”。而“各地学生咸不满于专制之政,屡屡结集,有所要求,……皆托尔斯泰之精神所鼓铸者也”。梁启超认为:伏尔泰和托尔斯泰均法、俄两国“必不可少之人也。苟无此人,则其国或不得进步,即进步亦未必如是其骤也”。为此,他对中国学者发出忠告:“公等皆有左右世界之力,而不用之,何也?公等即不能为培根、笛卡儿、达尔文,岂不能为福禄特尔(伏尔泰)……托尔斯泰?即不能左右世界,岂不能左右一国?苟能左右我国者,是所以使我国左右世界也”。
梁启超还在多篇文章中对中西诗歌进行了比较视域中的论述,认为“近世诗家,如莎士比亚、弥儿敦、田尼逊等,其诗动亦数万言。伟哉!勿论文藻,即其气魄固已夺人矣”。虽然“中国事事落他人后,惟文学似差可颉頏西域”,但是“长篇之诗,最传颂者,惟杜之《北征》,韩之《南山》,宋人至称为日月争光;然其精深盤灪雄伟博丽之气,尚未足也。古诗《孔雀东南飞》一篇,千七百余字,号称古今第一长篇诗。诗虽奇绝,亦只儿女子语,于世运无影响也”。关于诗歌对国民的影响,他认为“读泰西文明史,无论何代,无论何国,无不食文学家之赐;其国民于诸文豪,亦顶礼而尸祝之”。因为“欧洲之意境、语句,甚繁富而玮异,得之可以陵轹千古,涵盖一切”。而“中国之词章家,则于国民岂有丝毫之影响耶?推原其故,不得不谓诗与乐分之所致也”。究其缘由,是“欧洲之真精神、真思想、尚且未输入中国”,为此,他寄语文学人士“自今以往,更委身于祖国文学,据今所学,而调和之以渊懿之风格,微妙之辞藻,苟能为索士比亚、弥儿顿,其报国民之恩者,不已多乎”?
在中国比较文学的历史上,真正拆除了学科之间的界墙,打破了文学研究中的“中西”界限的是王国维(1877—1927)。他不但是汇通古今中西文化的先行者,也是中国比较文学的开创者,亦是“把东西方美学思想融合并形成自己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的杰出学者”。
在《论近年之学术界》一文中,王国维指出,人类不但“同此宇宙”,而且“同此人生”,只是在“观宇宙人生”方面表现出各自的差异。“学术之所争,只有是非真伪之别耳。……学术之发达,存于其独立而已”。因此,他认为“吾国今日之学术界”的首要任务是“当破中外之见”,迫切地流露出早日破除国别的界限,在全球背景下开展学术研究的愿望。在《译本琵琶记序》中,他对中西戏曲文学的交流进行了论述:“戏曲之作,于我国文学中为最晚,而其流传于他国也,则颇早。法人赫特之译《赵氏孤儿》也,距今百五十年。英人大维斯之译《老生儿》亦垂百年。……讫于今,元剧之有译本者,几居三之一焉”。王国维在文中所论及的中国戏曲在域外的“流传”与“翻译”等,与日后比较文学“影响研究”中的“流传学”和“译介学”相吻合,可看做这两种研究图景的雏形。在《奏定经学科大学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一文中,王国维对文学与哲学的关系进行了精彩的论述:“文学与哲学之关系,其密切亦不下于经学。今夫吾国文学上最可宝贵者,孰过于周秦以前之古典乎?《系辞》上下传实与《孟子》、《戴记》等为儒家最粹之文学,若自其思想言之,则又纯粹之哲学也”。他认为,“凡此诸子之书,亦哲学亦文学,今舍其哲学而徒研究其文学,欲其完全解释,安可得也”?说到此,他将论述的视野转向西方,指出“西方之文学亦然。柏拉图之《问答篇》、鲁克来谑斯之《物性赋》,皆具哲学文学二者之资格”。此外,他还以诗歌为例,指出诗歌“尤与哲学有同一之性质,其所欲解释者,皆宇宙人生上根本之问题。不过其解释之方法,一直观的,一思考的,一顿悟的,一合理的耳”。而“今文学科大学中,既授外国文学矣,不解外国哲学之大意,而欲全解其文学,是犹却行而求前,南辕而北辙,必不可得之数也”。王国维对文学与哲学关系的研究,既跨越了中西文化的界限,也跨越了不同学科之间的界限,对日后比较文学领域的“跨学科研究”具有直接的启发意义。
关于文学研究中对“中西”界墙的跨越,王国维最具影响的文章还是《〈国学丛刊〉序》。文章开篇,他就一阵见血地指出:
学之义不明于天下久矣!今之言学者,有新旧之争,有中西之争,有有用之学与无用之学之争。余正告天下曰:学无新旧,无中西也,无有用无用也。
关于“何以言学无新旧”,王国维指出:“夫天下之事物,自科学上观之,与自史学上观之,其立论各不同”。如果从科学的角度看,“则事物必尽其真,而道理必求其是”。因此,“虽圣贤言之,有所不信焉;虽圣贤行之,有所不慊焉”。如果从史学的角度看,“则不独事理之真与是者,足资研究而已”。他认为:“治科学者,必有待于史学上之材料,而治史学者,亦不可无科学上之知识”。针对当时的学界不是“蔑古”就是“尚古”之风,他指出:“蔑古者出于科学上之见地,而不知有史学;尚古者出于史学上之见地,而不知有科学”。因此他认为,研究事物,既要有当今之科学精神,也要有传统之史学精神,“此所以有古今新旧之说也”。
关于“何以言学无中西”,王国维指出:“世界学问,不出科学、史学、文学。故中国之学,西国类皆有之,西国之学,我国亦类皆有之;所异者,广狭疏密耳”。因为世界各国文学都是相影响而存在,相渗透而发展繁荣的,所以“中西二学,盛则俱盛,衰则俱衰,风气既开,互相推助”,不可能有“西学不兴,而中学能兴者”,也不会有“中学不兴,而西学能兴者”。因为“所谓中学,非世之君子所谓中学;所谓西学,非今日学校所授之西学而已”。文学与其他学科之间,往往是相互影响、互为促进的,“治《毛诗》《尔雅》者,不能不通天文、博物诸学,而治博物学者,苟质以《诗》《骚》草木之名状而不知焉,则于此学固未为善”。由此,他得出了“一学既兴,他学自从之,此由学问之事,本无中西”的结论。
从睁眼看世界,到文界革命的兴起;从译介西书的热潮,到学无中西的学术研究,中华民族这头熟睡的雄狮终于在历史的硝烟中醒来,中国比较文学也在这块苏醒的土壤中开始萌芽。直到鲁迅的《摩罗诗力说》问世,才为“晨光熹微的中国比较文学带来了黎明”,才“宣告具有中国特色的比较文学已降临于世”。这同时也印证了新时期中国学者的论断:“中国比较文学不是古已有之,也不是舶来之物,它是立足于本土文学发展的内在需要,在全球交往的语境下产生的、崭新的、有中国特色的人文现象”。
- 辛红娟、马孝幸:《马建忠翻译思想之文化阐释》,见《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3期,第114页。
- 此段对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的引文均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
- (清)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
- (清)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2页。
- (清)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2页。
- (清)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2页。
- (清)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见《翻译研究论文集:1894—194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年版,第2—3页。
- (清)梁启超:《论译书》,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45页。
- (清)梁启超:《论报馆有益于国事》,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66、67页。
- (清)梁启超:《〈西学书目表〉序例》,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82页。
- (清)梁启超:《读〈日本书目志〉书后》,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28页。
- (清)梁启超:《读〈日本书目志〉书后》,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29页。
- (清)梁启超:《大同译书局叙例》,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32页。
- (清)梁启超:《续译〈列国岁计政要〉叙》,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34页。
- 新小说报社:《中国唯一之文学报〈新小说〉》,见黄霖、蒋凡主编,周兴陆、魏春吉等编著《中国历代文论选·晚清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201页。
- 新小说报社:《中国唯一之文学报〈新小说〉》,见黄霖、蒋凡主编,周兴陆、魏春吉等编著《中国历代文论选·晚清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201页。
- 杨义主编,连燕堂著:《二十世纪中国翻译文学史·近代卷》,百花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133页。
- 杨义主编,连燕堂著:《二十世纪中国翻译文学史·近代卷》,百花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142页。
- (清)梁启超:《〈西政丛书〉叙》,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37页。
- (清)梁启超:《译印政治小说序》,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72页。
- (清)梁启超:《传播文明三利器》,见《梁启超全集》第1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359页。
- (清)梁启超:《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见《梁启超全集》第2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559页。
- (清)梁启超:《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见《梁启超全集》第2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559页。
- (清)梁启超:《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见《梁启超全集》第2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560页。
- (清)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见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34页。
- (清)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见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37页。
- (清)梁启超:《夏威夷游记》,见黄霖、蒋凡主编,周兴陆、魏春吉等编著《中国历代文论选·晚清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178页。
- (清)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见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37页。
- (清)梁启超:《夏威夷游记》,见黄霖、蒋凡主编,周兴陆、魏春吉等编著《中国历代文论选·晚清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178页。
- (清)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见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37页。
- 尹建民主编:《比较文学术语汇释》,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18页。
- (清)王国维:《论近年之学术界》,见王国维著《静庵文集》,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15页。
- (清)王国维:《译本琵琶记序》,见王国维著《静庵文集》,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74页。
- (清)王国维:《奏定经学科大学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见王国维著《静庵文集》,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178、179页。
- 王国维:《〈国学丛刊〉序》,见徐洪兴编选《王国维文选》,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版,第110页。
- (清)王国维:《〈国学丛刊〉序》,见徐洪兴编选《王国维文选》,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版,第111页。
- (清)王国维:《〈国学丛刊〉序》,见徐洪兴编选《王国维文选》,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版,第111页。
- (清)王国维:《〈国学丛刊〉序》,见徐洪兴编选《王国维文选》,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版,第112页。
- 卢康华、孙景尧:《比较文学导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71页。
- 乐黛云:《比较文学发展的第三阶段》,见乐黛云、陈惇主编《中外比较文学名著导读》,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