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第一场 伦敦塔附近

【肯特上。

肯特　美好的风为法国吹动；吹动温柔的风，直到埃德蒙为了英国的利益来到！问上苍为何给我的国家带来这些。王兄？不，一个屠杀你朋友的屠夫！骄傲的爱德华，你不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将前往法国，鼓舞受委屈的王后，证明爱德华的冷漠。无情的国王！屠杀贵族珍惜谄媚者！莫蒂默，我等待着亲爱的你的逃脱：忍受这昏暗的夜晚，因他的策略。

【小莫蒂默上，掩饰着。

小莫蒂默　喂！谁在那儿？是你吗，阁下？

肯特　莫蒂默，是我；你偷偷摸摸地过来还这么高兴？

小莫蒂默　是的，大人；守卫都睡着了，感谢他们，让我能安静地过来。您要乘船前往法国吗？

肯特　恐怕不。（下）

第二场 巴黎

【王后伊莎贝拉和爱德华王子上。

伊莎贝拉　啊，孩子！法国的朋友舍弃了我们。这些贵族真残酷，国王无情；我们怎么办？

王子爱德华　夫人，返回英格兰，好好取悦我的父王，留在法国讨好我叔叔所有的朋友是没多少价值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很快赢得陛下的好感；会比爱千个斯宾塞还要爱我。

伊莎贝拉　啊，孩子，你被欺骗了，至少在这事上，想我们能达成一致；不，不，我们分歧太大了。无情的瓦卢瓦！悲惨的伊莎贝拉！当法国拒绝，到哪里，哦！你要朝哪里前进？

【约翰·艾诺上。

约翰　夫人，近况如何？

伊莎贝拉　从未如此忧郁伤心。

约翰　亲爱的夫人，我听说了国王的无情；但别消沉，夫人；你高贵的心灵不屑绝望。你要同我前去艾诺，在那儿待着，时间上是对你和你儿子有利的。你怎么看，殿下？你会同你的朋友一起去，同样地摆脱我们的命运吗？

王子爱德华　取悦王后——我母亲吧，我喜欢。

英国之王，法国法院，都不会把我从母亲身边带走，直到我强大到能够攻破城池；就可以取傲慢的斯宾塞的项上人头。

约翰　说得好，殿下。

伊莎贝拉　噢，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会抱怨你的过失？

我们的胜利全靠你，我的幸福！

啊，亲爱的约翰！即使到达欧洲的边缘，或者塔内斯海滨，我们要和你一起去艾诺吗——我们要去——侯爵是位贵族绅士；他——我妄自推测，他将欢迎我。但是这些人是谁？

【肯特和小莫蒂默上。

肯特　夫人，千岁，比你在英国的朋友过得开心！

伊莎贝拉　埃德蒙和莫蒂默长寿！欢迎到法国来！这儿消息是这样的，阁下。听说你死了，或九死一生。

小莫蒂默　夫人，最后一个是正确的；但莫蒂默，保留更好的机会，已摆脱了塔的束缚，小莫蒂默托您的福，我的殿下。

王子爱德华　你什么意思？若非国王——我的父亲，活着？不，莫蒂默，我不相信。

伊莎贝拉　不，儿子！为何不？我希望它没有这么糟糕。

但是，温柔的诸位，我们在法国孤立无援。

小莫蒂默　高贵的绅士，你们的一个高贵的朋友告诉我们，我们来了，所有的消息：贵族有多冷酷，国王表现得有多无情；但是，夫人为想要的武器留点空间吧；尽管很多朋友已匆忙离开，像沃里克、兰卡斯特，还有我们这方的其他人和其他派的；我们的朋友都会为你在英格兰欢欣鼓舞，看着我们为我们的敌人武装。

肯特　我们都准备好了，爱德华会为英国的荣誉、和平、宁静抗议。

小莫蒂默　以这把剑，我的殿下，它肯定值得；国王永远不会放弃他的奉承者。

约翰　英国的殿下，之前法王拒绝对他痛苦的王后妹妹提供军事上的帮助，同她一起去艾诺。不要怀疑，我们将寻求到安慰、金钱、人力和朋友。不久就将给英王一个挑战。怎样，王子？这个决定怎样？

王子爱德华　我想国王爱德华会超过我们所有人。

伊莎贝拉　不，儿子，不是这样；不要让你的朋友失望。

肯特　约翰·艾诺，原谅我们，我请求你将这些安慰给悲伤的王后，我们愿受你的仁慈约束，听你差遣。

伊莎贝拉　是的，温柔的王弟，上帝会保佑你巧妙的行动，好约翰。

小莫蒂默　这位高贵的绅士，武装向前，我看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坚实的后盾。约翰·艾诺，你不负你之名，英国的王后和贵族身陷困境，幸得你的帮助和安慰。

约翰　夫人，还有诸位，同我一起，艾诺欢迎英格兰的贵族。（下）

第三场

【国王爱德华、阿伦德尔、斯宾塞父子和其他人上。

国王爱德华　经历了许多威胁，充满愤怒的战争，胜利属于英王爱德华和他的朋友；爱德华和他的朋友是不受人摆布的！格洛斯特大人，你听到消息了吗？

小斯宾塞　什么消息，陛下？

国王爱德华　没有吗，亲爱的？他们说全国要有一场大清理；阿伦德尔，你有消息，对吧？

阿伦德尔　来自管理塔的助理人员，陛下。

国王爱德华　我希望能让我们看一下。（拿着便条）来看看写的什么？读一下，斯宾塞。（把便条递给小斯宾塞，斯宾塞念了名字。）为何如此；他们已离开一个月了：现在，我以生命立誓，他们再也不会乱叫咬人。现在，先生们，从法国传来的消息，格洛斯特，我认为法国的贵族很喜欢英国的黄金，因此伊莎贝拉没有从法国得到任何帮助。现在还有什么遗留的？陛下你决定付给他们报酬把莫蒂默带回来吗？

小斯宾塞　陛下，我们答应；若他在英格兰，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短期内办到，我毫不怀疑。

国王爱德华　若按你说的，斯宾塞，他真的在英国的土地上；我们的议员不会对国王的决定这么不关心的。（信使上）

现在如何，你带来什么消息了？这些是从何处来的？

信使　信件，陛下，从法国来的消息；——给你的，格洛斯特大人，莱文写的。（把信件给小斯宾塞）

国王爱德华　读。

小斯宾塞　（念）

出于我对你的职责的前提，我已按照你的指令同法王和法国的贵族交涉并让王后感到不满意和不适，她就走了；若你要问她去哪里了，和约翰·艾诺——侯爵的兄弟去佛兰德斯了。同他们一起的还有埃德蒙、莫蒂默以及别国的人。据可靠消息，他们打算向英国的爱德华发动进攻，很快他就能见到他们。这就是国外所有的消息。随时候命，莱文。

国王爱德华　啊，恶棍！那个莫蒂默逃跑了？埃德蒙同他一起走了？约翰·艾诺带头？欢迎，以上帝之名，夫人和令郎；英国将迎接你们和你们的暴动。如福波斯飞速划过天空，穿过黑夜，乘着生锈的铁车，你们都在缩短时间，我愿，我们最渴望的那天快速到来，我们在战场上同叛徒会面。啊，没有什么让我悲伤，只有我的小男孩儿被误导支持他们的叛乱。朋友来布里斯托尔，那是让我们强大的地方；风能把他们带来，受害的你们将阻挡他们的前进！（下）

第四场 哈尔威治附近

【王后伊莎贝拉、爱德华王子、肯特、小莫蒂默和约翰·艾诺上。

伊莎贝拉　现在，诸位，我们忠诚的朋友和同胞，欢迎你们到英格兰，伴着繁荣的风！把我们亲爱的朋友留在比利时，帮助家里的朋友；严重的情况当武力对抗时，内战让同族和国民自相残杀！但是有什么补救办法呢？行恶的国王引起这一切痛苦；爱德华，你就是其中一员，你自己的散漫背叛了你并导致你的王国毁灭，使人民鲜血溢满海峡。你本该保护你的子民，但你——

小莫蒂默　不，夫人，若你是个战士，你的演讲不会如此振奋人心。诸位，之前我们通过了上天的考验到达了，武装站在王子这边，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们发誓义无反顾地效忠他，尊敬他；爱德华对我们和他的王后公然的伤害和对国家所做的错事，我们随时准备用剑反抗；英国女王的在天之灵将收回国王身上的尊严与荣誉；我们也将赶走国王身边的谄媚者，破坏英国的财富。

约翰　鸣鼓，大人，我们前进。爱德华会认为我们是来奉承他的。

肯特我再也不奉承他了！（下）

第五场 布里斯托尔附近

【国王爱德华、鲍多克和小斯宾塞在台上飞来飞去。

小斯宾塞　飞吧，飞吧，陛下！王后太强大了；她的朋友在增加，你的在减少。改变航向去爱尔兰，到那儿松口气。

国王爱德华　什么！难道我天生注定逃跑，把莫蒂默和反叛者留在后面？

马给我，强化我们的军队；我的头，享有这最后的荣耀。

鲍多克　噢，不，陛下，这高贵的决定并不在合适的时间；走！我们被追赶了。（下）

【肯特带着剑和靶子上

肯特　他从这个方向逃走了，我来迟了。爱德华，唉，我为你心软。傲慢的叛徒——莫蒂默，你为何拿剑追赶你的国王，你的君主？可怜虫！为何你如此冷酷，对你的王兄——你的王发动战争？让报复的阵雨冲刷我该死的脑袋，公正的上帝，惩罚这个无情的叛徒！爱德华，莫蒂默势必要取你的性命！噢，让他快逃吧！但是，埃德蒙，平息怒火，掩饰怒火，否则你将死亡；因莫蒂默同伊莎贝拉亲吻密谋；她轻蔑爱情的面孔，唾弃爱情只会孕育死亡和憎恨！

埃德蒙　逃吧！插上翅膀。别因怀疑被单独找到；傲慢的莫蒂默逼近你了。

【王后伊莎贝拉、王子爱德华、小莫蒂默和约翰·艾诺上。

伊莎贝拉　众神之王只会让那些为正义而战且敬畏他的愤怒的人获得战争的胜利。从那时起我们就已经胜利了，感谢上苍的造化，你，我们会走得更远，我的贵族们，我们让我们受人爱戴的儿子内心充满爱和对他贵族的关怀，这个王国的主宰，命运已让他的父王如此不幸，我的诸位贵族们，你们的才智足以胜任一切。

肯特　夫人，请你不要生气，我想问，爱德华失败后，你将如何处置他？

王子爱德华　告诉我，好王叔，你指的是哪个爱德华？

肯特　侄儿，是你的父亲；我不敢叫他国王。

小莫蒂默　肯特伯爵，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这既不是她，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是王国和议会所决定的，因此你的王兄将被处决。——我不喜欢对埃德蒙怀有任何慈悲心肠。夫人，最好及时找到他。（对伊莎贝拉私语）

伊莎贝拉　陛下，布里斯托尔的市长明白我们的想法。

小莫蒂默　是的，夫人，他们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从那里逃脱的。

伊莎贝拉　鲍多克同国王在一起。他是个漂亮的大臣，不是吗，大人？

约翰　斯宾塞父子也是。

肯特　这个爱德华毁灭王国。

【瑞斯，布里斯托尔的市长和犯人老斯宾塞，侍从上。

瑞斯　天佑伊莎贝拉王后和王子！夫人，布里斯托尔的市长和市民，出席以表示对你的爱戴和尊敬，我把这个国家的叛徒带来，斯宾塞——那个荒唐的斯宾塞的父亲，就像罗马的喀提林一样目无法律，挥霍英国的财富。

伊莎贝拉　我们感谢你们。

小莫蒂默　你爱的关怀值得慷慨的帮助和报答。国王和另一个斯宾塞逃到哪儿去了？

瑞斯　小斯宾塞，被封为格洛斯特伯爵，同那油嘴滑舌的学究鲍多克还有国王一起乘船走了，晚点儿到爱尔兰。

小莫蒂默　愿旋风把他们刮回来或让他们都沉入海底！

（旁白）他们从那里启程，毫无疑问。

王子爱德华　我还见不到我的父王吗？

肯特　悲惨的爱德华，被追逐出了英国的边境。（旁白）

约翰　夫人，是什么让你停留？你为何伫立沉思？

伊莎贝拉　我为我王的悲惨命运感到悲伤；但，唉！出于对国家的忧虑我不得不发动这场战争。

小莫蒂默　夫人，忧虑与悲伤地抱怨起不了作用；你的王毁了你的国家和他自己，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地把它恢复过来。与此同时，您不能给你的私人情感特权，老斯宾塞他才是叛徒，对抗他的国王；因此不要为了他们而战，为爱德华而战。

小莫蒂默　带他下去，胡扯！

【众侍从和老斯宾塞下。

瑞斯　你应尽力效忠于王后，在你的国家听从命令，追赶这群背叛者。夫人，与此同时，我们应征求意见，在找到鲍多克、斯宾塞和他们的同谋时怎样处置他们。（下）

第六场 内思修道院

【阿博特、修道士、国王爱德华、小斯宾塞和鲍多克上。

（后面三个藏匿起来）

阿博特　你不要怀疑，陛下；不要害怕；我们会小心谨慎、保密，同我们在一起能保证高贵的你的安全，摆脱嫌疑犯和侵略者的追踪，你自己同那些你选择的同伴，在这危险动荡的时段需要这些。

国王爱德华　神父，任何谎言在你面前都无处遁形。噢！若你是一位国王，你的心，被我的悲痛情绪深深打动，只会同情我的情形。居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纵情享乐，手握重权，但是他统治帝国，却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变得悲惨。来，斯宾塞；来，鲍多克，过来，坐在我身边；审判哲学，你在我们美好的艺术温床里，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吸取。神父，这沉思的生活是天堂。噢，我本应平静地领导！但我们，唉！被追逐；你们，我的朋友，他们想要你们的命，让我身败名裂。温柔的僧侣，你们不会为了金银财宝背叛我们和我们的同伴。

僧侣　您可以安心地住下，我们中没有一个人会泄露您的住处。

小斯宾塞　没有一个活着；我怀疑一个悲伤的同伴在下面的草地里。他看我们好长一段时间了，陛下；现在整个大陆的人都满腔怒火，对我们深恶痛绝，拿起武器追杀我们。

鲍多克　我们乘船去爱尔兰，可怜的我们！逆着风，迎着指向海岸的风暴，被对莫蒂默和他的共谋者的恐惧折磨着。

国王爱德华　莫蒂默！谁在谈论莫蒂默？谁用那残忍的人，莫蒂默这个名字来伤害我？善良的神父，我的头枕在你的膝盖上，内心充满太多的忧虑。噢，我再也不睁开双眼！再也不抬起低垂的头！再也不唤醒这垂死的心！

小斯宾塞　向上看，陛下。——鲍多克，睡意招致祸害；在这儿我们都被背叛了。

【瑞斯带着铰链，割草人和莱斯特上。

割草人　我敢断言，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瑞斯　伙计，好了。——陛下，原谅我的唐突，我们被委任这样做。

莱斯特　是王后的委任状，被莫蒂默怂恿；英勇的莫蒂默同王后在一起什么不能做呢？唉！看他坐在那里，希望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他们手里救下他。这是不可能的，黎明昂首，夜晚匍匐。但，莱斯特，交托给你，变得如此激情洋溢。斯宾塞和鲍多克，再也没有像你们俩的人，在此，我以叛国罪逮捕你们。不要反抗，接受逮捕；这是以王后伊莎贝拉的名义。陛下，您为何如此委靡？

国王爱德华　噢，这是我在世上最后一天的欢乐！所有不幸的来源！噢，群星，你们为何对国王皱眉？来吧，莱斯特，以伊莎贝拉的名义取走我的性命，把我的同伴带离我的身边。撕碎我的胸部，把我的心脏拿去换我朋友的性命！

瑞斯　带走他们！

小斯宾塞　是你让我们同他告别。

阿博特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深受感动——一个国王能承受这些话语和傲慢的命令。（旁白）

国王爱德华　斯宾塞，啊，甜美的斯宾塞，我们不得不分别了吗？

小斯宾塞　是的，陛下，愤怒的诸天也是。

国王爱德华　不，地狱和残忍的莫蒂默才是；温柔的诸天对此无能为力。

鲍多克　陛下，愤怒和伤心是无用的。在此，我们不得不与您告别；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我害怕我自己，你也是。

国王爱德华　我们可以在天上相聚，尽管我们在尘世无法在一起：莱斯特，告诉我，我们将面临什么？

莱斯特　陛下您必须去基尼沃斯？

国王爱德华　是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有点儿困难，当国王必须走时。

莱斯特　这儿已为您备好了轿子，在等候着您，天快黑了。

瑞斯　最好现在出发，再不走天就黑了。

国王爱德华　你给我准备了轿子？让我躺在棺材里吧，到地狱之门时把我送进去；让冥王的铃响起我的丧钟声，女巫在冥府渡神的岸边为我的死亡号哭，因爱德华的朋友只有他们，但这些人不得不死在一个暴君的剑下。

瑞斯　陛下，走了；不要管这些人，因为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人头落地了。

国王爱德华　好吧，会的，会的；我们必须分开！甜美的斯宾塞，温柔的鲍多克，我们不得不分开！造假的是丧服！真实的是我的悲伤；（抛下他的伪装）再见，神父！莱斯特，你为我留下来，我却必须走了。生命同我的朋友一起，再见。

【国王爱德华和莱斯特下。

小斯宾塞　噢，他走了吗？尊贵的爱德华走了吗？自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期了吗？强行撕开天际！火，放弃你的天体！泥土，融化成空气！我的君王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唉！再也不回来了。

鲍多克　斯宾塞，我看见了我们灵魂的消亡；我们被剥夺了生命中的阳光，走向新生，伙伴；放飞你的视线、心灵、双手，上天不朽的王权；满怀喜悦偿还自然的债务；把我们所有的经验教训浓缩成精华。赴死吧，亲爱的斯宾塞，我们都在世上走过一遭了；斯宾塞，人活着终有一死，太阳升起终会落山。

瑞斯　走了，走了，把你的长篇大论留到目的地再说吧。你，还有你们，在英国也干了聪明的事情。你们的权利没有了吗？

割草人　记得你，伙伴！还有别的吗？随我去城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