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古剑

此诗采用托物寓志的手法，借歌咏古剑，表达了自己以刚直立朝的信念，可能是元和初年任左拾遗时作。编入讽谕诗。李都尉，汉李陵武帝时拜骑都尉。六朝及唐人往往称其为李都尉。此古剑铸用主之名为李陵，言其来历不凡。

古剑寒黯黯[1]，铸来几千秋。
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2]。
有客借一观，爱之不敢求。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3]。
至宝有本性，精刚无与俦[4]。
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5]。
愿快直士心，将断佞臣头[6]。
不愿报小怨，夜半刺私雠。
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7]。

[1]寒黯黯：言剑光阴森逼人。

[2]《晋书·张华传》载：“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及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馀，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

[3]秋水：喻剑彩。《白孔六帖》卷十三引《越绝书》：“太阿剑，其色如秋水。”

[4]精刚：同“精钢”。

[5]刘琨《重赠卢谌》：“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此变换其意。

[6]愿快直士心，将断佞臣头：《汉书·朱云传》载：朱云在朝对帝曰：“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以厉其馀。”帝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帝大怒。

[7]神兵：张协《七命》称“楚之阳剑”为“稀世之神兵”。